“不行,你不能走!”北炫大聲喊道。
“哦?不能走,這是為何?”
“因為,我已經通知了父親,說抓住了你,清洗掉以前的恥辱。”
“可是我們有過約定,我出題,你答不上來就讓我走,現在怎麼反悔了?”
“這……不行,你就是不能走!”北炫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定要把李湃留在這兒。
他幽幽嘆了口氣,以為只要讓他回答不出問題,自己就可以獲救。現在看來,它不是太傻,知道其中有詐。
“哼哼!我要是執意想走呢?”少年把神識探入儲物袋內,發現斗笠已經恢復了效用。
“執意想走?”見他沒有提自己出爾反爾的事,便大氣的說:
“哈哈,你要是能擺脫掉我,我就放你走,如何?”
“那就一言為定了!”
突然,他啟動跑跑腿,向北方的雪林飛去。
尋常的夏天,在極北之地只是溫暖的春季。雪林裡的樹木長出新芽,接受融化的雪水的潤澤。
“此時正值清晨,水霧瀰漫,能見度特別低。”
北炫心裡託大,認為憑藉自己金丹後期的實力,追上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簡直是綽綽有餘。
所以它並不著急追捕,它已經鎖定了少年的氣息,只要循著這股氣息,順藤摸瓜,就能找到少年。
“這一次,終於能洗清恥辱了!”三分鐘後,見這股氣息越來越弱,便不緊不慢的展開追擊。
北炫雖然沒有繼承雪王的頭腦,但繼承了雪王的血脈之力,加上在雪地“主場作戰”,已經離修士越來越近了。
“人類修士,就這實力?”
“不過是多些心眼罷了!”
“啊!”
它大叫一聲,整個身軀錯愕在原地,腦中一片亂麻,驚訝的張開嘴巴,露出四顆鋒利的獠牙。
“怎麼……怎麼會!怎麼突然沒了蹤跡!”
北炫四顧茫然,李湃的氣息像是風箏斷線般,聯絡不上。
它頹喪的往回走著,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
“哈哈哈!我的好大兒,你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快把那名戲耍你的人類修士放出來,好讓諸位長老參觀參觀。”
北山帶著一群高階雪怪飛來,笑呵呵的對北炫說。
“父親,怎麼……怎麼帶了這麼多人。”它心虛的說。
“哎呀,這不是高興嘛!當時我們正在討論如何南下,尋找更好的生存環境,然後你半路傳音,我就來了。”
“這些長老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類修士,能把你耍的團團轉。”
“所以我們就都來了,一起見證這特殊的時刻。怎麼?你不高興嗎?”
“我……我當然很高興呀!”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要讓李湃看見,準認為是哭啼啼的樣子。
“高興就好,快把那名修士交出來吧!阿炫,我們哥兒幾個替你好好的折磨他,出口惡氣!”一位雪怪長老說道。
另一位長老也附和著說:“對呀,快讓我們看看,當初這小子和其他幾名元嬰修士,拿走了不少巖精呢!”
“如此寶貴的材料,一定要從他們手中拿回來。”
面對眾多長老的勸導,他緩緩的後退,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切被北山看在眼裡,它十分了解他這個兒子,深知所思所想。
“這小子不會又搞砸了吧!”它皺著眉頭,不詳的思量著。
北炫此刻急的快要哭出聲來,可還是無計可施。
“唉!練心眼子,練到最後,一事無成!”
“諸如眼前的局面,我是一點破解不了的。”
突然,它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好辦法。
“我只要說一時忍不住,把那名修士吞入腹中,不就解決了嗎?”
“反正又沒有證據,嘿嘿,就這樣辦了!”
它裝作一副懊惱的樣子,開口說道:“哎!對不起,父親,和諸位前輩,讓大家失望了……”
“哼!我就知道這小子把事情搞砸了!”北山氣憤的想。
“我報仇心切,在你們來之前,就把修士一口吞下了……”說完,它佯裝打了個飽嗝兒~
“這小子,就不能一次性把事情說完嗎?嚇老子一跳!”北山呼了一口氣,心想。
眾位長老也是長舒一口氣,感嘆這小子終於幹成一件事。紛紛誇讚起來。
北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