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灼當時有些大意,以為隕落妙音已是十拿九穩,沒有把另一位築基後期的李湃放在眼裡。
誰知他趁著明灼注意力不集中,直接催動高階法器,把同為高階法器的金刀震飛。
“好好好!沒想到你小子也有高階法器,真是浪費,還是交給我,發揮它的真正作用吧!”
明灼放棄進攻臉色煞白的妙音,轉而攻擊李湃。
金刀驟然變大數倍,朝著少年砍去。
同為高階法器,且摻雜巖晶的四方印,又怎麼會懼怕這一攻勢呢!
四方印隨著金刀變大,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擊。
金刀砍在藍濛濛的印璽上,沒有一絲痕跡。
印璽在這時,變化了些許顏色,紫色顯現,隨後又消失不見。
見此,李湃在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只要把敵人這個最強大的戰力附著上黴運,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只是他心中仍然暗暗的感到不安,旁邊那個叫黑冷的修士眼神中沒有任何變化,對剛才的失利熟視無睹。
而是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看著少年,好像試圖看透他身上的秘密。
明灼見金刀砍在印璽上,不能傷及分毫,目光有了一絲凝重,雙手車輪般的掐訣唸咒。
金光大放,晃的人眼睛生疼,卻仍然奈何不了半空中的四方印璽。
李湃從四方印璽上感受到壓力,趁著金光大放,默默的催動黴焰,加大劑量。
兩人又陷入了僵持中,四方印的勢頭被壓低了些。明灼感到金刀突然一鬆,認為他快堅持不下去了,精神抖擻,振奮了不少。
少年見此,心中冷笑不已。
這是他的小手段,給明灼一些小激勵,讓金刀與四方印親密接觸的時間更長,好方便黴運的滲透。
妙音也從短暫的驚懼中緩過神來,這是她第一次與別人爭鬥。
之前一直在哥哥的庇護下成長,加上幾乎全部時間都待在寶雲宗,醉心陣法,沒有外出歷煉過。
第一次實戰就碰上如此強勁的對手,換誰都得緩一會兒才行。
她一邊感嘆自己力量的弱小,又一邊驚訝李湃實力的強勁,法器的精良。
她在寶雲宗“陣法”塔裡任職,俸祿也很可觀,但花在陣法上的居多,其它方面居少。
唯一的比較好的,能拿的出手的法器就是剛才催動的手帕了。
那是哥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件中階,專職防禦的法器。
但遇到實力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和法器,卻不堪一擊。如果沒有李湃出手相救,很可能就隕落於此。
她現在記掛著身負重傷的哥哥,想幫少年一起對付明灼,兩人聯手,打敗他的可能性很大。
但旁邊還有一個黑袍修士,至今觀戰,沒有動手的意思。
她怕自己一出手,黑袍修士定然不會袖手旁觀,讓戰局就此扭轉。
到時候兩個築基對兩個金丹,絕無勝利的可能。
她深深的認識到,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心底祈禱少年能堅持住……
但哥哥的傷勢需要治療,刻不容緩,她卻無能為力,一時間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四方印被金刀壓的越來越低,正當黑冷準備出手,一舉擊殺李湃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明灼吐出一口黑血,踉蹌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