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綸吃下兩顆丹藥後,依然昏睡不醒,但靈力波動穩定下來,似乎在努力休息。
李湃看向一旁的張妙音,沉默不語。
張妙音見丹藥藥效發作,兄長已無大礙,心裡鬆了口氣,抬頭看了眼少年,心情複雜。
在這之前,她以為這個“李道友”是某個宗門大家族的公子,如此大量的購買陣法。
與之談論陣法之道,也不過是興趣使然,加上他確實平易近人,善於傾聽,才滔滔不絕的講吓去。
可是看到他輕鬆的擊退兩名金丹修士後,才明白他的實力不容小看,其中肯定另有原因。
當看到虎王虛影,她想起了一個神秘的修士——斗笠修士。
傳聞他就有虎王虛影,可還是難以置信。
斗笠修士可是一個人覆滅了某個邪宗的豪傑,怎麼會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為呢?
可結合他施展的法術以及明灼的倒黴行為,分明又是斗笠。
“李道友……你……”妙音試探的開口,想詢問他的真實身份,可覺得有些唐突,沒有勇氣。
李湃淡然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友猜的沒錯,我就是斗笠修士。”
說完,少年拿出斗笠,戴在頭上,靈力波動全無。
妙音臉色大變,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又緩緩的回到原位。
“不必害怕,我既不像他們說的那麼行俠仗義,嫉惡如仇。也不像他們說的那般兇狠殘暴,邪氣凌然。”
“我只是一個修士,和他們一樣,只不過擁有其它修士沒有的特殊功法,讓人倒黴……”
“我跟他們一樣,也想著有一天得道飛昇,進階化神。”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妙音?”李湃輕輕的問。
妙音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哥哥到底惹上了什麼人?為什麼那兩位修士對他痛下殺手?”
“這……我也不太清楚。平時我哥哥就很少提他工作上的事情……”
“在剛才的戰鬥中,我猜測他是掌握了什麼驚天的機密,才惹的修士追殺……”
“但這驚天的秘密是什麼,只有等他甦醒才得以知道了……”
妙音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兄長,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陷入思考當中。
一會兒,少年說道:“剛才那兩個人只是奉命辦事的,背後還會有龐大的勢力。”
“我猜他們回去肯定稟告此事,說是看到了斗笠修士的真面目,所以才沒有撬出秘密。”
“只要這個秘密在你哥哥這裡,他們就會捲土重來的。”
“在這之後,你們有什麼打算嗎?”李湃問道。
“這……我們……或許寶雲宗會庇護我們的……”妙音聲如蚊蟲,顯然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語。
“雖然你和你哥哥是寶雲宗的修士,可如果兇手背後的勢力太過強大,恐怕以寶雲宗‘和氣生財’的性子,也不會多管閒事的。”
“是嗎?”妙音頓感不妙,有氣無力的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她神色複雜,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緊張的心情透過肢體如實的展現出來。
“我最近在籌劃建設宗門,如果你們不嫌棄,就去極北之地吧!你意下如何?”李湃用詢問的語氣說。
“這……我聽我哥哥的……”
少年笑了笑,好像早就意料到答案,沒有再說什麼。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張綸甦醒,看看他會怎麼抉擇。
妙音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李湃也是如此。
真實的身份被發現了,要考慮以後的事情,比如跟自己有關的人……
依靠他們背後的勢力,肯定會知道自己的關係網。
他們會發現,修仙界大名鼎鼎的斗笠修士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築基後期修士。
在化闕宗擔任記名弟子隊長,為宗門做過幾次比較重要的事情。
他猜測,明灼和黑冷是許家的修士,專門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正好遇到了李湃。
終於,張綸睜開了沉重的雙眼,妙音激動的大聲呼喊:“哥哥!”
“我這是在哪……我……我沒有隕落嗎?”張綸有氣無力的說。
“沒有!哥哥。玉佩出現裂痕,我和李道友來到這裡,把你救下。”
張綸眼皮一跳,自己妹妹的實力他是一清二楚的,對付兩名金丹期的修士,沒有任何勝利的可能。
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