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斗笠修士啊?我怎麼不理解你說的話啊?”李湃笑眯眯的說。
“你是不理解我說的話,但殘魂傀儡會暴露你的蹤跡!”
“殘魂傀儡?莫非你在殘魂傀儡上做了手腳?”少年恍然大悟,陰沉的說道。
“做手腳?我那時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當然,現在也沒有。”她自嘲的說了句。
“可能是煉製時出了些問題,我想給你煉製一個完美無缺的傀儡,所以集中了太多的神念,導致那個傀儡裡殘留了我的一絲意識……”她臉色有些緋紅,輕輕的說著。
“啊!這樣也行!”李湃苦笑著搖搖頭。
“這有什麼不行的?當時我們相談甚歡,你總是問我有關傀儡的事情,所以我把你引為知己。”
“給最好的朋友做傀儡,當然要全力以赴啊!”阿藍傲嬌的說。
“唉!結果呢?結果看到的是另一個身份。去極南之地覆滅邪宗,再從城池裡引導城民去極北之地。”
“透過傀儡與一個叫做姜駿的人聯絡,我猜你是要建設宗門吧!”
“沒錯,你想怎麼樣呢?”李湃無奈一笑。
自己製作的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計劃,結果卻是漏洞百出,輕易的被別人獲悉。
當初剛拿到殘魂傀儡,自己就屁顛屁顛的注入神念,跑到極北之地實驗。
還以為殘魂傀儡相當於一部電話機,能解決遠端通訊的煩惱,結果是個監視器,竊聽器。
“阿嚏!”李湃打了個噴嚏,鼻子紅紅的,活脫脫的像個小丑。
“不行不行,你的目標是修仙,怎麼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
少年緩了會兒,平心靜氣的說:“我們是知己,但不是無話不談。隱藏這件事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哼!不要胡言亂語了!”
“你想想啊!如果我告訴你這件事,萬一哪天遭到敵人搜魂,搜出我的下落,那你就是最好的人質啊!”
“到時候敵人帶著你找到我,我肯定會心軟,放棄抵抗,到時候恐怕我們只能來生在談傀儡之術了……”
阿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冷靜的思考了會兒,覺得有些道理。但她還是嘆了口氣,幽幽的說:
“如果在蟲潮之前,你對我說這些話,我會感動的忘掉所有嫌隙。可是經歷蟲潮,真正感受到死亡逼近後,就不那麼想了。”
“愛情、友情……彷彿是過往雲煙,沒有什麼是永恆的。我現在只希望早日解除禁制,讓族內重回正軌,繼續我的修煉和傀儡之術。”
“所以你現在不要再耍什麼花招,別再拿那套鍾愛傀儡之術的謊話欺騙我了!”阿藍冷冷的說。
“好吧!你既然這麼想,我也不想反駁。”李湃若有所思。
“至於當初為什麼和你談論傀儡之術,原因和你現在的狀態一樣,都是深刻認識到生命的重要性。”
“當初你父親進攻化闕宗,我和呂修被困山洞,絞盡腦汁的搜尋逃生的辦法。發現你喜愛傀儡術,才找到突破口,得以逃生。”
“在當時生命垂危的情況下,我也覺得愛情、友情彷彿過往雲煙……”
阿藍整個人震了一下,換位思考了下,李湃做的彷彿也沒什麼錯……
她轉移話題:“你為什麼要想著建立宗門呢?”
李湃疑惑的想:“難道她不知道原因?不是傀儡裡有她的一縷意識嗎?”
阿藍看出少年的心思,說:“那畢竟是給你的傀儡,我的殘魂會隨著時間而消減,直至消失。”
“那……現在傀儡裡只有我的殘魂了?”
“沒錯,你不用擔心了。”她略帶嘲諷的說道,不自覺的撅起嘴唇。
“好吧,我建立宗門自然是為了更好的修煉。”
“在化闕宗不是一樣修煉嗎?”
“這怎麼能一樣呢?如果我在極寒之地建立宗門,當上了掌門,就能獲得更多的資源!”
“到時候我把你接過去,封你為長老,怎麼樣?”
“哼!誰稀罕那個破長老。”她把頭別過去。
“別呀!你當了長老,就可以自由的調動宗內資源,到時候你想研製什麼傀儡,就可以研製。”李湃聲音激動的說。
白藍雖然知道這是李湃在給她畫大餅,但也在心中暢想了一番,覺得很是滿意。
但表面卻故意擺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冷冷的說:“好啦!我知道啦!這事以後再說。你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