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大廳 ,熱鬧非凡。 曹操平日間提倡節儉,今日家宴的規模不錯,連一向城府頗深曹丕,都是稍微感嘆。 只是一些婢女有些犯難,如何安排丁夫人的座次? 卞夫人一向謙讓丁夫人,一直不肯居於首位,只是丁夫人對前夫有所埋怨,同樣不肯居於首位。 待其餘人都趕來後,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僵持,曹操看到後心內苦澀,同樣無法開口勸告。 “丞相,在下可否有一事相請?” “世仲,但說無妨!只要不是太難辦,孤無不允許!” 等著你就是這句話,你可不要反悔! “丞相,你可曾經說過讓夫人改嫁?” “世仲,此話是什麼意思?” 曹操可是一代梟雄,這種允許前妻改嫁的話,說到底就是一句漂亮話,哪個沒腦子會當真? “家母已經離世多年,家父依舊沒有續絃,若是丞相肯同意,在下想撮合一下子。” 這典型就是找死,其餘人都是驚駭異常,曹蕊都忍不住捂著小嘴,不敢看向父親的臉色。 曹操 他自認從來都是女人收割機,這若是年近六旬,被人戴了綠帽子,這可就是晚節不保了。 “我就說你虛偽,這一下子就試出來了。” 曹操氣的滿臉通紅,一副吹鬍子瞪眼樣子,忍不住開口道:“龐世仲,你實在欺我太甚!有種再說一次,看我不活劈了你?” 龐林此時沒有退讓,補充道:“丞相,難道就不想想死去的子修兄嗎?” 情是一把刀,刀刀戳心窩。 “唉!你小子實在是有種。” 旁邊的人看到自己發怒,已經有些瑟瑟發抖,只有龐林一臉無所畏懼,曹操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種事情你來辦,我勉強是同意了。” 人間最難把握的是人心,人心都有著七情六慾,曹操原以為能掌控,卻沒想到遍體鱗傷。 “你們簡直是一丘之貉!” 不知道什麼時候,丁夫人來到此處,聽到自己震驚的事情,這一老一少不幹人事。 曹操聽到這句話後,一時呆愣在原地,只見龐林一副尷尬,卻依舊硬著頭皮往下說:“夫人,我昨日做夢夢到子修,他託夢說想娘了!” 丁夫人晦暗的眸子中,升起了些許淚花,這句話聽到後,實在是繃不住了。 “子修,娘對不起你!” 若想破丁氏的心理防線,拿曹昂之事說事情,這是屢試不爽,而且是一擊解決。 丁夫人蹲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哭聲中有著諸多苦楚,差一點就背過氣去。 “姐姐,你別哭了!妹妹知道你委屈,可不要哭壞了身子。”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卞夫人最是瞭解丁夫人的苦,她身為丁家嫡女,卻嫁給了已經有妾室劉夫人的曹操,只是為了所謂家族利益。 若是這樣倒也可以接受,偏偏此後苦難接踵而至,自己偏偏不能生育,養育的養子戰死沙場。 曹操看到這一幕後,只能仰天長嘯,怒吼道:“老天爺!你為何嫉妒子修倉舒!” 環夫人此時在趕來的路上,若是聽到這句話後,恐怕也會痛哭流涕,只見丁夫人止住哭泣,忍不住呵斥道:“有一個好色殘忍的爹,兩個孩子如何得到高壽?” 曹衝出生之時,曹操在外面征戰,環夫人在丁夫人和卞夫人護佑下,驚險生下了兒子。 小嬰兒白白胖胖,連一向一絲不苟丁夫人,都是忍不住抱著,那段時間真是痛快。 養子曹昂嫡子身份確定,丁夫人便轉變態度,比之前有所緩和,與眾多妹妹的關係。 突然天空一聲驚雷,只聽見:“轟隆!” 上天彷彿在懲罰曹操狂妄,不久之後便有瓢潑大雨,眾人沒有辦法,只能趕回屋中。 主座之上,曹操已經坐好,便招呼卞夫人入座,卞夫人將丁夫人帶上來。 “姐姐,今日看在蕊兒親事面子上,就坐這一次。” 丁夫人拿起手絹,擦掉眼角的淚水,便默默坐到旁邊,只是表情略顯尷尬! “世仲,你可在五斗米教中任職天師?” “是!” 子不語,怪力亂神。 曹操對這種事情有些糾結,待聽到龐林答覆後,只能微微舉起酒杯,打算做一個開場白。 “阿瞞,你看自己丑模樣,就別自討沒趣!” 丁夫人打心裡感激龐林,有意為未來女婿造勢,至於對方的文采,丁夫人早就領教過。 這一句曹操的表字,讓在場之人都是震驚不已,沒過多時,環夫人杜夫人都帶著子嗣起來。 看到丁夫人在主位上,立刻躬身行禮道:“姐姐,沒想到您來了!” 丞相府後庭多美女,眾多姬妾都是畏懼丁夫人三分,這一位姐姐不簡單,可不是好說話的。 只見一位面相俊秀之人,眼神中有著一絲敵意,一直緊盯著龐林,只見環夫人微微有些生氣,輕聲提醒道:“彭祖,他可是你未來姐夫,以後對他尊敬一些。” 有句話叫做形勢所迫,現在只能忍讓一二。 “來人將杜康酒上來,今日孤要不醉不休!”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唯有杜康。” 龐林覺得岳父有誠意,自己也要多多拍馬屁,只見曹操滿臉笑意,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