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趕路,一行人來到長安城外。 城樓上守城士卒,看到有著近百名涼州士卒出現,此時可謂是驚恐異常,開口呵斥道:“大膽!你們想幹什麼?” 看到對方劍拔弩張,馬岱副將林飛拱手道:“城樓上的兄弟,有一個潑天富貴給你們,速速去告知鍾大人和夏侯將軍。” “快去稟告!” 當聽到對方的來意後,守城之人漸漸鬆口氣,剛才看到對方陣仗,差點當成涼軍斥候。 在兩刻鐘後,鍾繇騎著快馬趕到城門,在屬下幫助下登上城樓,旋即開口詢問:“馬岱將軍到此,可是有什麼指教?” 夏侯淵曾經與馬家征戰過,在戰場上見過馬岱相貌,曾令人畫下肖像,鍾繇看到過。 “鍾司隸,這人是名滿天下的龐林,得罪家兄後,特令我送來長安,以此獻給曹丞相。” “馬將軍說笑了,可是有什麼需要?” 鍾繇年歲比曹操還大,可謂是人老成精,馬岱相當於子侄輩,這番話如何相信? “家兄說立這麼大功,可否封為關內侯與徵西將軍?” 這簡直是獅子大張口,城樓上竊竊私語後,鍾繇反而稍鬆一口氣,略微沉吟後:“這種事情事關重大,老夫需要上報朝廷,將軍需要稍加等候數日。” “鍾大人,我們可以進城嗎?” 馬岱也不多說廢話,直接開口請求,鍾繇看向守城將軍,只見對方在手下耳邊呢喃。 不多時刻,長安守軍派出十隊斥候,每隊十人對周邊進行偵查,為了防止萬無一失。 半個時辰後,這些斥候陸續歸來。 “稟告大人,方圓兩百里,並沒有涼州兵馬,並沒有出現異樣。” 馬岱聽後面帶笑意,隨後開口道:“鍾大人,不愧是老謀深算,只是這一次算錯了。” 鍾繇看到對方笑意,內心中倒是更是有著警惕,聽到對方的請求後,便選擇妥協。 “馬將軍,可挑九名健兒,將龐林這人帶入城中,餘下兄弟自會安置。” 曹丞相暫時想要安撫馬超,鍾繇同樣不想多生事端,囚車上的龐林看向城樓,同樣在內心感嘆。 “鍾繇此人不愧有蕭何之才,這人看來是不好對付!” 馬岱聽到這番話後,再跟隨副將一番商量後,便同意這個要求,只要對方不全入,就沒有什麼好大事情? 城門開啟,馬岱帶著九人押解著龐林前往城中。 鍾繇待一行人進入城門後,便從城樓上走下來,朝著馬岱行禮,讚賞道:“馬將軍,可算為丞相除掉心腹大患,老夫一定會促成此事。”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有鍾大人這句話,家兄可謂是放心了。”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這一年曹操為官渡之戰準備,朝著漢獻帝上表,任命鍾繇知道了以侍中兼司隸校尉,持節坐鎮關中。 “來人,將龐先生卸去枷鎖,讓其洗漱一番,過後我有事想了解!” 龐林看到老狐狸這般上道,憔悴的臉上滿是激動神色,馬岱卻有著不忿之色,拿起刀背將龐林劈暈,這一幕看得餘下眾人驚駭不已。 這兩人有什麼仇? 龐林好歹是天下名士,大庭廣眾下是羞辱至極,鍾繇手下想要阻止,卻被一個眼神嚇退。 “丁寧,龐世仲先抓入大牢,你隨老夫一起前往府上。” 鍾繇倒是不懼馬岱殺人眼神,輕撫鬍鬚後便提出邀請,馬岱立刻拱手回禮,開口道:“在下涼州便將,若是有幸過府一敘,足以告慰平生。” 在一番寒暄後,一行人兵分兩路,鍾繇馬岱滿臉笑意,暈了的龐林被送進大牢。 鍾府宴會 鍾繇將當值之人留下,其餘文武前來祝賀,看到馬岱酒量後,都是忍不住稱讚:“將軍海量,在下敬一杯。” 沒過多久,一些舞女翩翩起舞,這時的酒興大起,馬岱漸漸喝高,忍不住叫嚷道:“龐林賊子,趁著酒醉通姦家兄妾室,事後更是拒絕留在涼州為官,這樣才被帶到關中。” “將軍不要多言,家醜豈可外揚?” 副將林飛戰戰兢兢,起來忍不住勸阻,只見馬岱有些不耐煩,開口呵斥:“在座諸公都是高明之人,定不會將此事傳揚出去,若不是兄長有令,我活剮了他!” 生氣推了副將一下,踉蹌走回案桌,端起酒碗忍不住怒罵:“本來唸他年輕有為,兄長想留他一命,收服為自己所用,他不是抬舉,就怨不得別人。” 鍾繇聽到這番話後,跟著眾人鬨堂大笑,待思索片刻後,便佯裝抱歉,開口道:“丁寧言之有理,諸位剛才失禮了,一起自罰一杯。” 這番無縫銜接之下,馬岱也沒放在心上,酒宴結束後,鍾繇派人來到大牢,得到的訊息基本一致,只是龐林自覺冤枉,有著抱怨。 與此同時,在涼州地牢中。 “臭混蛋,說好一起同生共死,你不講信用先跑了!” 這間牢房靠近陽光,並且算是待遇最好的,每隔一天都有人清掃,三餐至少一頓有肉。 說著說著,少女抽泣起來。 想著從小錦衣玉食的生活,今天為了一個男人這般拼命,只是正在感傷時,卻見到牢門大開。 楊氏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