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中,曹操可謂是躊躇滿志。 為了此次大戰,他讓荀彧坐鎮後方,荀攸負責從旁協助,至於程昱徐庶派往關中,防止馬超韓遂的偷襲。 為了迷惑孫權劉備的眼線,實際上兵力不止十萬,這一次雖說無大把握平定東南,也是要趁機挫傷對方的銳氣。 這次發動征伐孫權的想法,絕不是偶然的想法,在江東的細作,已經得知諸多訊息。 孫權欲遷都秣陵,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秣陵之地有帝王之氣,孫權這小子並不老實,若是讓他搶佔先機的話,這可是悔之晚矣。 現在關中的禍患並沒有完全平息,為了穩住馬超韓遂,只能上奏皇帝,讓他們當涼州牧和幷州牧。 這次文臣武將都是豪華陣容,肯定可以打出一個好的戰績,至於其餘諸侯數年之間就可以滅掉。 益州涪水關 劉備與劉璋經過兩次交談,達成了共識之後,劉備五日後率大軍開赴葭萌關,負責好不好防禦外敵。 至於東南方向的戰局,其餘各方勢力都在靜觀其變,並沒有輕舉妄動。 涼州州府內 許都使者將聖旨帶來,當眾宣讀了對韓遂馬超任命,兩人卻態度曖昧,只是打發使者下去休息。 “叔父,看來曹操這次動靜挺大的!又來這套安撫人心的把戲。” 赤壁之戰,曹操已經有了進行這種安撫,若是當年父親可以果斷點,說不定雍州幷州早就是咱們的,現在平白做了人質,馬超內心是鬱悶不已。 馬超拿出劉備派使者,送來的一封信,信中的內容若是曹操看到了,恐怕要氣死了! “備念漢室不幸,曹賊專權欺君,百姓凋敝!君之父兄被曹賊所擒,這是將軍切齒之恨,現在曹賊用兵於東南,望將軍可以出涼州之兵攻關中,則大事成也!” 韓遂看到這封信後,頓時有著一絲冷笑,這大耳賊算盤倒是不錯,可惜他的做法倒是有些可笑。 劉備率軍直達葭萌關,沿途關隘對他是避之不及,若是讓他坐鎮葭萌關,則漢中雍涼等地就有了不確定性。 馬超韓遂很容易就看出來,同樣派出使者將資訊傳給漢中張魯,為了表示誠意,特地派了馬岱。 張魯本為益州牧劉焉的部下,在劉焉死後,張魯割據漢中,成為一方軍閥。他雖然統治漢中接近三十年,但卻沒有更大的野心和抱負,只是滿足於現狀,缺乏進取之心。 馬超深知張魯與劉璋之間的仇恨,認為張魯是一個潛在的盟友。為表重視,他派遣堂弟馬岱前去洽談,以求結盟共抗外敵。 “看三方東南互鬥,等到他們打的焦灼不下時,咱們再趁機出手!” 與此同時,成都城內。 劉璋在州牧府中,一時之間是雷霆震怒,自己臨行前讓這些人善待龐林,龐林在大牢中關了三天,神態可謂是狼狽不已。 “將軍,不必動怒。這正好體現手下文武忠誠之心。” 昔日蘇軾曾言道:“先主奪益州,用兵頗不義!” 龐林在心中略微有些嘆息,後世之人讀史書之時,大多站在劉備一邊,卻鮮有人站在劉璋的一邊。 劉巴黃權看向龐林時,這個時候便多了一些敬佩,文人的嘴與手中的筆,都是殺人的刀。 若是這個時候龐林進讒言,兩人可謂是吃不了兜著走。 “世仲,兄長玄德稱你為詩文過人,今日文武齊聚,可否詠詩一首?” 龐林一臉無奈的神色,這還能不能好好吃頓飯? 若論寫益州的詩,龐林在前世讀的不多,有著幾首卻頗是有些違和,看來只能現場修改一下,不知是否矇混過關? “在下不才,請子初先生替我溫酒,公衡先生為了數步,不知數步內能否做出?” 這人簡直太瘋狂! 劉巴黃權領教過龐林厲害,站起身來開始照做,龐林站起身來,在堂中慢慢踱步,前四步沒有動靜,直到第五步時。 “巴山蜀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今日聽君邀一首,暫憑杯酒長精神。” 這一首詩作出手,滿座之人無不驚歎,劉巴溫酒的手猛地一顫,就將酒杯掉落在地。 “先生,子初失禮了!” 當時,七言的詩作還不流行,更何況這麼長的篇幅。 “先生,這詩可有題目!” “酬振威益州再逢席上見贈。” 在場文武都是有些傻了,這個人怎會這般恐怖? 劉璋激動之餘,忍不住想要落淚,其中巴山蜀水淒涼地兩句,更是說到劉璋心坎裡。 先父劉焉在董卓之亂前,率先一步入益州,佔據漢中,不過此後父兄先後亡故。 劉璋一時之間感情湧上心頭,忍不住淚灑當場,益州官吏多是感傷,只能好言勸慰。 “將軍,在下有一言告知,張魯坐鎮漢中,阻絕道路,若是不能對快速攻滅,也需要趁機拉攏一下,防止其倒向馬超曹操。” 漢中是益州門戶,武都陰平及上庸三郡都是對其依附,這已經成了劉璋的心病,若是放任不管下去,憑藉五斗米教的滲透下去,益州都是難以安穩。 “先生有話直說,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