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大廳,雙方施禮完。 “將軍,在下在漢中替主公玄德出使,曹賊派人送信給家兄,內子無奈替兄長赴許都,現在父親妻子都落入其手,可謂是同病相憐,特地來貴地,有事求教!” “先生天下聞名,遭此磨難,這是曹賊的過錯,現在我也只是堪堪自保,暫時無力進取。” 不多時,馬超妻妾帶著孩子參拜。 “見過龐先生!” 一行人施禮後便坐主位,馬超吩咐小妾給龐林倒酒,只見董婉兒見到龐林面貌,一時之間有所遲疑,將酒水灑落在地。 “賤婢,連倒酒都不會嗎?” 楊氏坐在主座上,看到這一幕後,立刻出聲呵斥,只見馬超並沒有制止。 騷狐狸 這點定力都沒有,中原好看男子不少,這般做法來說,簡直是丟臉至極。 “將軍妾室倒酒,在下受之有愧,我自罰一杯,請多恕罪。” 馬超身材中上,膚色稍顯黝黑,四肢都是健碩發達的,馬家同樣是頗知文墨。 對方眼神看過來,有著一絲讚歎,更有一絲警惕,不愧是荊州出身。 “將軍,妾身身體不大舒坦!希望多加包容。” “最近三天房事太多,有什麼好遮掩的?” 張嫣此刻化身護犢子的貓,直接就開口反懟回去,自己雖然年齡小,某些教育早就開始。 涼州雖說民風開放,這並不說就可以當眾說出來,馬超此刻面露羞愧,楊氏臉色陰沉。 龐林在一旁哭笑不得,道教本就對男女交合有所研究,這一下子正好對口,宴會氣氛詭異。 馬岱都摸著頭上冷汗,內心不斷嘀咕:“小姑奶奶,真是一個狠角色,還好沒娶進門。” “姑娘,千萬別再說了!這是家宴,還是要謹言慎行。” “姐姐,若不是緣分沒到,說不定咱們是一家人!” 張嫣看到這人眼神不正,就知道起了非分想法,若不敲打一下,恐生禍亂事情。 “婉兒,先下去!晚上我自有事找你。” 馬超此時一個頭兩個大,只能開口讓小妾退下,還好並沒有外人,宴會規模不大。 董婉兒眼神黯淡,只能施禮之後,有些無奈的退場,大廳中只有寥寥數人。 “先生,可曾聽過龐令明?” 馬超將旁邊大將介紹,龐林輕輕舉起酒杯,有些鄭重說道:“家叔龐德公,與將軍同姓同名,世間之事真是巧。” 龐德跪坐在地,拿起酒杯示意,對方一番話,便拉近了兩人距離。 “在下先乾為敬!先生請隨意。” “將軍實在客氣,在下酒量一般,今日來到涼州,卻不能弱了荊州風範。” 在其餘人的震驚中,龐林直接便一飲而盡,涼州葡萄酒,可謂名不虛傳。 漢末亂局之前,孟陀夠了就是傾盡家財,用葡萄酒賄賂宦官張讓,獲得涼州刺史官職。 “先生,涼州氣候怪異,這種葡萄酒可入尊口?” 若不是張嫣在這裡,龐林高低要當一個文抄公,在眾人面前裝一個逼,只是現在沒必要。 “涼州人傑地靈,所產美酒都與眾不同,在下很喜歡,若有朝一日太平,願意在此隱居一段時間。” 這一刻馬超眼神有光,看向跪坐的龐林,激動開口道:“賢弟,這句話很有意思。” 得! 這下子自己又多一哥,關鍵馬超確實比自己大十一歲,人家這句賢弟愛稱,已經有拉近關係之心。 “孟起兄,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這小子有些靈氣,馬超試探稱呼,相當於承認了,便依舊微笑詢問:“賢弟,詩文獨步天下,這般應景場合,不如即興發揮一首。” 這可真是報應! 這種事情馬超都知道,還要不要人活? “孟起兄過獎了,詩文一道只是雕蟲小計,在下僥倖成功,實在拿不出手。” 張嫣打趣道:“世仲哥哥,馬將軍這般盛情邀約,若是依舊謙讓,莫不是瞧不上去涼州人?” 靠! 這一番話說出口,其餘人尷尬了,一臉狐疑看向龐林,都有些懷疑莫非是真瞧不上? “小丫頭片子,別給我搞事情!” 龐林此刻真是有些怕了,這小姑奶奶真是惹禍精,待內心輕嘆一聲,同樣明白對方暗示。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在涼州外龐林名聲吹上天,都不如在現場表現一下,讓開一下場地,龐林打算裝逼了! “孟起兄,如今身在涼州,又得葡萄美酒,在下就獻醜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此詩為《涼州》,請諸君鑑賞!” 這一連串的暴擊之下,涼州人都有些傻了,這小子莫非是詩神下凡? “這詩真是帶勁,我我們沒想到此生可以聽到。” 在座武將都是心腹,聽出詩文中英武之氣,聽到將軍評價後,便忍不住拍手叫好! 說不定馬超,真他娘是個天才。 一些文人們聽到這句評價後,一上來覺得有些粗鄙,待細細品味之後,都是表示贊同。 “世仲,果然是藏著了。” 馬超舉起酒杯,對他表示祝賀,其餘人看到老大做派,同樣舉起酒杯。 場內氣氛烘托之下,馬超忍不住狂飲幾杯,臉色中有了醉意,楊氏想要勸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