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府門口眾多來拜訪者正排隊等著召見呢,卻見門口保安一溜小跑,來到一輛車前,啪的敬個標準的軍禮。 眾人一以為是張讓回來了呢,待那人從車上下來,有認識的一看不是張讓,而是一位叫孟佗的。 說起來孟佗,即使不認識的,也聽說過他的大名。此人家資鉅富,卻也不是什麼當官的, 家裡有錢,就想要地位。因為官商官商,當官才好經商嘛。要不然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怎麼來的呢! 所以孟佗有錢沒地方花,就想弄個一官半職。當了官,既能快速收回投資,又可以在家譜上濃濃抹上一筆,何樂而不為。 但是在東漢,還沒有科舉考試,即使有,他孟佗也不一定能考上。 想當官,就得有人推薦,朝裡有人好做官嘛。 睜眼看看,現在朝野上下,張讓一手遮天。還別說推薦了,只要能和他搭上關係,想去哪個部門上班,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問題是像張讓那種級別,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你弄點普通玩意,還真入不了人家的法眼。 再說了,自己和張讓又不熟悉,人家憑啥收你的禮物給你辦事呢? 不過這點事對於靠投機鑽營起家的孟佗來說,如果再辦不好,就得改名跟孫子輩的孟達一個樣了。 想了半天,孟佗有了主意。 時不時的趁著張讓府門口人少的時候,對那幫把門的送上重禮。 那些人起初還有疑惑,這傢伙誰呀,怎麼沒來由的弄這麼珍貴的寶貝送給我們,該不會是假的吧?拿到銀行珠寶店請專家鑑寶,確定沒問題了,問孟佗有什麼事需要幫忙。 孟佗大度的擺擺手,說就是想結交各位,並沒有什麼事。 如此好幾次,把這幫門官整不會了,心說人家送禮都講究回報,這傢伙怎麼一直給我們送東西,請我們喝酒,卻沒任何讓我們幫忙,更別提違反紀律原則的事了。 人一般都這樣,講究往來。越是對他好還沒有任何要求,越讓人家心裡沒底。 在保安們的強烈要求下,孟佗覺得時機已到,就對他們說,我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後面我的車來了,你們提前往馬路上迎接一下,讓我的車先進府就行。 保安有點為難,說一來大家都排隊,這個還好辦。但是最主要我們得先給張公公預約,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好交代。 孟佗笑了笑,說我只要進了大門就行,見不見張大人都沒問題。 保安們心說這還不好辦,答應下來。 轉天孟佗安排的下人來回報,說今天張讓門口排隊等著召見的人特別多。 孟佗吩咐套馬備車,往張讓府上來。早有下人提前告訴了那幫把門的,看孟佗的車過來,悄聲對保安隊長說,這就是我家老爺的車。 保安隊長平時拿的好處最多,一看府裡管事的都不在門口,這一畝三分地這會兒就自己做主,立馬喊隊員們:‘’集合!‘’ 看看排好隊‘’立正,稍息,報數。‘’ 準備停當,又喊:‘’向右轉,齊步走。目標,那個豪華版加長車。‘’ 就這麼著,一行人列隊敬禮,有接過馬韁繩的,有前面開道的,有維持秩序的,把孟佗的車讓到大門口。 問題是門口有幾輛車堵著,進不去出不來的,孟佗的車再往前走不動了。 保安隊長一看,大喊一聲:‘’來弟兄們,把孟員外的車抬進去!‘’ 一聲令下,好嘛,一幫人愣是把車抬起來,進了府門。 進門時孟佗還不忘給那些仍然在排隊的打個招呼,無非就是對不起各位了,我先進去了啊。 就這麼著在張讓府上停了一會兒,趕著馬車出來了。 這麼一來,洛陽城可就炸了鍋啦。 大家議論紛紛,說孟佗跟張讓關係很不一般,要不然大家都排隊等著叫號,他到了直接就進,這不是張讓的乾爹就是乾兒子。 那位說你胡說八道,孟佗跟張讓拜把子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呢! 這人說吹吧你,他們倆拜把子能輪到你在旁邊。真實的情況是他們倆是撒尿和泥一塊長起來的發小。 旁邊聽不下去了,說你也是胡咧咧,張讓是穎川(今河南禹州)人,孟佗是陝西咸陽人,他倆什麼時候一塊長起來的呢?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總之孟佗跟張讓關係好,似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那些想求張讓見不到人的心裡可就想了,心說我去求張讓,等好幾天見不著面。即使見了,人家也不一定能記得住。與其這樣,還不如找孟佗呢。 有這種想法的可不是一個人,就這麼著,孟佗家裡也開始人來人往,大把的金珠寶貝送來了。孟佗私下裡算算賬,嘿嘿,收的禮可比送給那些看門保安們的多的多! 其中有一位送來一些產於西域的葡萄酒,讓孟佗倍加珍愛。 因為在東漢時期,葡萄酒還沒有大量傳入中原。咱們中國人幾千年來都是這樣,東西好不好的先不說,只要稀缺,它就貴,貴了,就是好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