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澤挽著蘇田田的手臂緩緩走來,蘇志標雙手環胸,靠在蘇家鄰居的圍牆邊,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大姑奶大姑爺真浪漫,我開著小三輪載著你,故地重遊,尋找童年,讓人羨慕。”
劉景澤似乎聽不出蘇志標的陰陽怪氣,笑著說:“三哥,要不我將小三輪借給你,讓你帶三嫂也去浪漫一下,我跟田田妹從小認識,你跟三嫂也挺早認識的,初中就認識。”
馬藝謙一手搭在蘇志標的肩膀上,笑得有點得意:“三表哥,看蘇家大姑爺多乖,我記得某人不久前才叫你志標,跟現在的態度完全不同,知道叫三哥了。”
蘇志標點頭:“對呀,他還叫你藝謙,誰叫你比他年齡少?唉,看來我們都不配做他的長輩。”
馬藝謙也是一副委屈的樣子:“他叫我的名字就算了,他還叫我大哥的名字,唉。”馬藝謙故意嘆了一口氣。
剛才康進銘一直站在旁邊,現在他來火上澆油了:“景澤也愛叫我的名字,原來你們跟田田妹有親戚關係也是這種待遇呀,他這算不算無差別對待?”
劉景澤臉色沉了下去:“康進銘,不准你叫我的劉太太為田田妹。”
康進銘說:“果然從小就霸道,我不叫她田田妹,志標和藝謙可以叫了吧?其實我們幾個叫田田妹,也是從小叫到大的。”
蘇志標洋洋得意:“田田妹,田田妹,田田妹,我就愛叫田田妹,怎麼樣?”
馬藝謙哈哈大笑。
蘇田田可不願意讓他們調侃自己的景哥哥:“三哥,二表哥,你們再多說兩句,我怕我忍不住找大伯孃和姑媽告狀。”
“田田,你要告什麼狀?”熟悉的聲音傳來,是蘇謹元。
“爸爸。”蘇田田叫的。
“岳父。”劉景澤叫的。
“三叔。”蘇志標叫的。
“舅父。”馬藝謙叫的。
“蘇叔叔。”是康進銘叫的。
還有一些剛才看熱鬧的人,有些人叫的是三叔,有些人叫的是三伯,有些人叫的是謹元,有些人討喜叫的新老爺,數人的叫聲交織在一起,蘇田田覺得頭有點痛了。
蘇謹元剛想說話,石小琴的聲音就傳來,很大聲:“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新娘要敬茶了,謹元你這個做新老爺的,裡面的人都在找你,快進去。”
蘇田田的大伯孃石小琴,在家族裡說話向來有份量,眾人一聽到她這麼說,都向蘇家客廳走去,蘇田田慢吞吞的,她不慢不行,挽著她的手臂的劉景澤,當然也是跟著她同步。
石小琴說話的聲音溫柔了很多:“田田,你慢慢走,景澤,你看緊田田,不用急,還沒有輪到你們喝茶,等下進去後坐下來休息。”
走在前面的蘇志標不甘心地停下,轉身說:“媽媽,你在眼裡只有田田,你的親兒子在這裡。”
石小琴說:“我的眼裡不是隻有田田,還有你的老婆,她在裡面坐著呢,誰叫她們都懷孕了,所以我特別關心她們,不行嗎?還不快進去。你看人家景澤多體貼,去哪裡都知道先看著自己的老婆,你呢?”
來自媽媽的批評,蘇志標在這種情況下可不敢駁嘴。
劉景澤對蘇志標得意一笑。
蘇志標無可奈何,轉身繼續走。
蘇家的客廳裡,人很多,不是人人都有座位坐,蘇田田懷孕了,當然有人讓她坐,劉景澤只能站著,有些人就坐到庭院中,那裡有桌椅。
雲隨洋將蘇田田的包包遞給蘇田田,然後出去做事。
這是一隻深棕色的牛皮手提包,方形輪廓、硬朗線條,包身沒有過多繁雜裝飾,僅有一枚金色的品牌logo低調點綴,容量充裕,足以裝下手提電腦、檔案等辦公必備品。
坐在蘇田田旁邊的林希誼說:“田田,你這個大包包裡,肯定裝了大紅包吧?”
陸敏紅小聲地說:“不止有大紅包,還有龍鳳鐲。”
林希誼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做大姑奶大姑爺的。”
同樣站著的蘇志標說:“這對我們小劉總來說,算不得了什麼,對不對,小劉總?”
劉景澤說:“我叫你的名字,你就叫我小劉總,看來今晚我不敬三哥三杯,三哥這口氣是下不了。”
蘇志標說:“你這個小狐狸,越大越狡猾,我今晚敢讓你多喝酒嗎?”
劉景澤眉眼柔和,一點也不生氣蘇志標那樣說他:“小狐狸?我當你在誇我。”
蘇志標氣惱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厚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