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路燈散發著柔和的黃色光暈。商店的霓虹燈五彩斑斕,紅的像火、綠的像玉、藍的像深邃的海洋,它們閃爍著、變幻著,將熱鬧與繁華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這是這個小鎮上最繁榮的路段,跟村裡的寧靜不同。
此時是晚上十點左右,車流不斷,汽車的前燈和尾燈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條流動的光帶。
樹木在燈光的映照下有一片片陰影,它們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沈世根將視線從窗外轉回車內,問靠椅背的沈家樂:“阿樂,怎麼了?很難受?”
沈家樂痞帥的表情特別生動,有點無奈地說:“今天差點給任家兄妹灌醉,任正煜不是扮豬吃老虎,他是真的率直可愛,說話比較直,但也知道分寸,挺好玩的。”
沈世根譏嘲的眼神中帶著冷意:“沒有任家某些人,他不會變成這樣,所以我不擔心任邁路那一支會真心幫任家老頭子那一支。”
沈家樂呼岀一口酒氣說:“爸爸,我居然有點妒忌任正煜,他的父母和姐姐就不說吧,可景哥是真心對他好。在利益面前,任何事物都可以成為武器,感情也同樣,但是景哥對任正煜的好,明顯是不計利益。”
沈世根眼裡閃過一抹陰鬱,說道:“那是有因有果,小景部分長相似母其實也似舅父,任邁路很寵小景的,所以小景也那麼寵任邁路的兒子,我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我很討厭她,更加不會對她的兒子好。”
沈家樂將頭靠在沈世根肩膀上,安慰道:“爸爸,你還有我呢,你想那些所謂的外甥做什麼,我們拆禮物吧。”
拆禮物?沈世根有小小興趣吧。
沈家樂從揹包裡將兩份禮物拿出來,先開啟劉亮傑送的禮物,那是一個藍色鱷魚皮錢包,紋理清晰,這種顏色顯得不沉悶又獨特。
款式為經典的對摺式,線條簡潔流暢,沒有絲毫冗餘的設計,外部的品牌標誌以低調又獨特的方式鑲嵌在右下角。
沈世根說:“挺適合年輕男人用,幾千元的錢包,給沒有見過面的子侄輩,算是送得出手的禮物。”
沈家樂此時有點嬉皮笑臉了:“那沈總給見過幾面的子侄輩的禮物,絕對是送得出手,三萬多元的手錶。”
沈世根認真地說:“那隻手錶小景受得起,而且他也給我準備了禮物,也是手錶,就是類似我現在戴著的這款手錶,同一間廠生產的。”
沈家樂有點驚訝:“景哥真厲害,居然知道你喜歡這款名不經傳的手錶,那間廠不是倒閉了嗎?”
沈世根一臉感慨:“說出來你也不一定相信,小景在這間廠倒閉前買了13隻手表,他是看到我戴,才給我送了一隻。”
沈家樂豎起大拇指,他知道自己的爸爸為什麼喜歡這隻手錶,用沈世根的話來說,是跟著他一起發達的手錶。
沈家樂說:“看來劉家跟我們沈家是有點緣份在。”
沈世根說:“阿樂,你能不能跟小景交好做朋友,我不管,不過起碼不能交惡。”
沈家樂打了個呵欠說:“知道了。”說完就慢慢開啟蘇田田送的禮物。
那是一對純銀袖釦,款式設計別出心裁,主體部分是圓形,周圍環繞著一圈精緻的金屬雕花,雕花線條細膩流暢,在中心位置,鑲嵌著一顆璀璨的藍寶石,銀色金屬的光澤與藍色寶石搭配在一起,良好的光澤和質感帶來一種奢華的氛圍。
沈世根說:“袖釦不錯,看來這位劉太太眼光不錯,也捨得花錢,不過有點奇怪,她和劉亮傑給你選的禮物的顏色都是藍色。”
沈家樂漫不經心地將禮物塞回他的揹包,說道:“因為我年輕,覺得我喜歡時尚,她在那麼大型的公司做過業務經理,眼界肯定是有的,能讓賀家請她做新公司的副總監,運氣和實力也是有的,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叫賀一源一一。”
劉亮傑和蘇田田送的禮物他不是不喜歡,可也不是十分喜歡,畢竟按他現在的家庭條件,他不缺。想送禮物送到別人的心坎上,是不容易的事,所以蘇田田才說這是一份不過不失的禮物。
沈世根說:“那天她跟著賀一源來見我,表現相當不錯,不比他們公司的業務經理差。”
沈家樂說:“傳聞她和景哥青梅竹馬,景哥很喜歡她,我覺得傳聞不假,細節更見真實,景哥不關心車怎麼樣,來到後,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和阿琳有沒有事。”
沈世根說:“我沈世根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喜歡娶誰,要求我跟你說過,總之,娶妻當娶賢,娶一個好的老婆旺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