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澤覺得他還是可以解釋一下的:“小舅父,除了手錶,我只是給阿煜買了三套衣服,不過我奶奶、我爸爸、暉表哥、慧琳、慧琳的哥哥,還有田田、阿琳,給他買了不少東西。”
任邁路按了按太陽穴說:“小景,給我列清單,寫清楚是誰買的,我要準備回禮。”
劉亮傑說:“回禮不用給我家,你兒子在我家做了幾天保姆,以工抵債了,肖家也不用回禮,有任正暉在,他能不上心處理嗎?至於任正暉想跟你怎麼算,我就不知道了。”
任邁路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是更加無奈:“你們實在是太寵阿煜了,還有做幾天保姆就值幾萬嗎?他不就是做了幾餐飯嗎?”
任正琳說:“誰叫你的兒子人見人愛,又會哄人。表哥有朋友也想送禮物給他呢,他知道不能收,嚴辭拒絕,但是有些人送的,他就肯收了。”
任正煜可不笨,什麼禮物能收,什麼禮物不能收,他心裡清呢,不確定時就拒絕,總之不能給自己的親人帶來大麻煩。
任邁路笑得有點勉強:“根哥,讓你看笑話了,我們繼續喝酒繼續吃飯。”
沈世根語氣慎重地說:“其實我想過給阿琳阿煜帶禮物,可是又怕任家某些人知道後挑起風風雨雨,畢竟我姓沈,沈任兩家的恩怨不用我多說吧。小景姓劉,跟任家的人總歸有些不同。”
任邁路說:“根哥,你的用苦良心我明白,有些事,寧可讓人知不可讓人見,禮物不禮物的算什麼,有心意就行,我也沒有給阿樂準備禮物。”
劉亮傑說:“其實我給阿樂準備了禮物。”
劉景澤說:“其實田田給阿樂準備了禮物。”
劉家父子同時說話,然後驚訝地看著對方,不止他們驚訝,他們口中的阿樂沈家樂也驚訝,他想不到居然有人給他準備了禮物。
劉亮傑解釋道:“我想著來者是客,根哥還約景澤吃過飯,這次知道根哥要帶兒子來,我就準備了一份小禮物。”
劉景澤說:“田田原話是這樣說的,她說沈總是公司的大客戶,簽下訂單讓她在老闆面前倍有面子,還許諾將提成給她,既然知道沈少爺要來,就準備一份不過不失的禮物吧。”
劉亮傑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禮品盒,看上去面積不大,然後遞給沈家樂:“年輕人的愛好實在太多,我也不知道送什麼好,如果你不喜歡,告訴我喜歡什麼,我去準備。”
沈家樂畢恭畢敬地接過禮物:“謝謝劉叔叔。”
劉景澤從蘇田田的包包裡拿出禮物,剛才蘇田田出去時只拿了手機,包包還放在這裡,他邊將禮物遞給沈家樂邊說:“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反正她在車上給我看過盒子,說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劉景澤遞過來的禮品盒比劉亮傑的還小,有精美的禮品紙包裝好,沈家樂雙手接過說道:“謝謝景哥,謝謝嫂子。”
任正琳說:“阿樂,你快點將禮物收起來,不然我弟弟等下回來,看到你有禮物,他沒有,可能會撒嬌要。”
沈家樂無言……,他總不能將別人送給他的禮物送給任正煜吧,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劉景澤買了一隻同款的手錶給任正煜了,不能直接拒絕,那就婉轉想辦法哄任正煜。
任邁路沒有好氣地說:“他厚臉皮。”
劉景澤悶笑出聲:“小舅父,你敢說他厚臉皮,他會說你是他的爸爸,臉皮更厚。”
劉亮傑補充道:“到時你又要哄兒子,你的兒子有時真的很有個性,像這次,他說了,你不來親自接他,他就不會回去,景澤說親自送他回去都不願意。”
任邁路嘆了口氣說:“接就接吧,自己的兒子只好自己寵著,我這不是來了嗎?”
沈世根說:“說得對,自己的兒子只好自己寵著。來,阿路,我們來喝一杯。”
任邁路拿起杯子碰杯後說:“根哥,總覺得你的酒量越來越好。”
沈世根將酒喝完,有點傷感地說道:“沒有辦法,總要應酬,我們都是苦日子過來的人,其中艱辛就不用多說吧。”
劉亮傑也是深有感觸:“那些苦日子刻骨銘心。”
任正琳這倒酒的熟練程度不用懷疑,誰喝完她立即倒酒,很快,沈世根又喝完了一杯酒。
劉景澤關切地說:“沈伯伯,你吃點菜,不要只喝酒,我叫人再準備幾碟下酒菜。”
沈世根一臉欣慰地說:“小景就是貼心。”
劉亮傑說:“有時的確貼心,有時真是氣人,脾氣又倔又好勝,打也不躲就是不肯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