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淼甚至都覺得渾身泛冷,恨不得去捂上南呂的嘴。 他偷偷瞄李搖風。 帝王的神色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他能理解。 當著他和凌書的面,被下屬忤逆,多沒面子啊...... 連遲淼都埋下頭,在心內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南呂,挨罰也不冤。 他不想說話了。 “來人,”李搖風聲音低沉,不疾不徐地開口。 青魂走進:“皇上。” “將南呂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一聽這話,青魂和凌書的表情都變了。 四十大板本不至於致命,但若是重打,便一定非死即殘。 凌書慌張地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急得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皇上恕罪!南大哥他也是...也是為了您著想!請您...” 話音未落,李搖風含著怒意的嗓音猛地抬高:“朕說,打。” 凌書哽住,不敢相信地望向遲淼。 遲淼皺皺眉,第一次沒有開口幫南呂求情。 ——這是南呂自己要求的。 既然敢這樣違逆帝王,就要做好會被重罰的準備。 見遲淼沒作聲,凌書有些絕望,但還是硬撐著勇氣說:“皇上,南大哥做錯事也有我的原因,這四十大板,我願與他分受!” 遲淼一怔,眼中逐漸瀰漫上呆滯。 青魂也詫異地看了凌書一眼。 南呂更是難以置信地扭頭。 凌書:“求皇上,讓我與南大哥一人受二十大板!”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讓屋內眾人都齊齊沉默了幾秒。 李搖風卻向後靠了靠,捏捏遲淼的手指,嘴角勾起一絲深意:“準了。” “謝皇上!” 青魂行了個禮,將兩人帶了下去。 遲淼這才緩緩側過臉,盯著身旁的帝王出神。 這件事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勁。 他好像感覺到了! 於是,他脫口而出地問道:“皇上...你是不是就想要凌書這麼說啊?” 李搖風掀起眼簾,隨口應道:“你可看出凌書對南呂的在意了?” 遲淼點頭:“看出來了,但是南呂似乎沒有...” “這二十大板下去,凌書必定臥床不起,到時南呂便能正大光明地去照顧他。” 李搖風輕笑一聲:“有些事情需要理由去做,凌書明白,朕也清楚。” 遲淼“!!!!” 他懂了。 南呂本就對凌書有愧,這一遭下去,愧疚之心會更重。 但也...更割捨不掉了。 若今日南呂當真什麼事都沒有離開,凌書和他只會漸行漸遠。 而他也知道,凌書這幾日一直在惦記南呂,更是心神不寧的。 這也是一個機會! 而且鶴竹曾經說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今日,對這句話遲淼又有更深刻的體會了! 他忽地起身,乖巧地尋著帝王的懷抱蹭了進去,又攬住對方脖頸。 “皇上,你好聰明...” 李搖風卻別開臉:“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遲淼。” 遲淼:“啊?” “有旁人在的時候,你喚我皇上,我可以允許。” “但若你私底下還喚皇上...” 李搖風略微用了幾分力氣,掐住他腰上的軟肉:“我便...” 遲淼僵著身子,囁嚅應聲:“你便什麼...” “我便...” 李搖風低笑著湊近:“我便在御書房與你圓房。” 遲淼滯住。 好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開口:“你你你...我我我......” 他現在不怕和李搖風圓房了。 但是御書房是不是太...太...... 李搖風笑著摟緊他:“逗你的。” ——才不是。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 他承認,告訴遲淼及冠當日與他圓房,確實有故意的成分在。 他要遲淼做好與他圓房的心理準備,也給了他足足二十天的時間。 夠了。 只要這一步踏出去,他以後的日子不知道會有多幸福。 御書房? 嘖。 已經是最正常的地方了。 ——遲淼不知道李搖風心裡在想什麼惡劣的事情。 他只將下巴搭在帝王肩上,閉上眼睛緩緩呼吸著。 好清新的竹香啊... 為什麼李搖風身上的味道這麼好聞? 因為是帝王麼? 遲淼想不通,乾脆不想了。 一陣睏意襲來,他漸漸睡了過去。 李搖風也不打擾他,只小心地將一沓奏摺拿到手裡,認真翻看著。 可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陸缺的聲音。 “王爺!皇上在批閱奏摺,容老奴先稟告一聲!” 李星碎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不用不用!本王來看皇兄還需要通報了?不必!” “王爺!” 李搖風倏地抬眼,正巧和剛走進來的李星碎四目相對。 李星碎剛想開口,卻看到遲淼窩在李搖風懷裡睡得正香。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幾分。 “怎地這般急?”李搖風道。 李星碎眸色微閃,又揚起笑容:“臣弟在宮內好無趣,想著來尋皇兄下棋!” 李搖風:“嗯,待朕批完奏摺。” 李星碎緩步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遲淼,皮笑肉不笑地道: “是。” “臣弟、就在這裡等著。”喜歡穿成瘋批暴君的漂亮炮灰男後()穿成瘋批暴君的漂亮炮灰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