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包子心裡亂,很亂,也開始自省了。
這個木頭,不是不明白他在生氣,但自己腦子轉不過來,想不通生氣的點。
凌書嘴唇緊抿:“我...你...你錯在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只一昧的用自己的想法對待我。”
段以瀾輕輕抬手,落在他臉頰一側:“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留下你,不知道該怎麼愛人。”
凌書思緒紛亂,心情複雜。
兩人今晚這番交談,讓他腦子亂糟糟的。
好似想通了許多事,但好似又陷入了更深的迷惘之中。
他能明白段以瀾所作所為代表的是此人潛藏的真實性子。
也明白段以瀾做的那些事的緣由。
但他在想,他是不是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若他試圖去了解段以瀾,試圖將自己心裡想的告訴他,亦或給段以瀾個開口解釋的機會,他們不會幾個月的時間都形同陌路吧?
“我...我我先回去了。”
凌書迅速起身,不等段以瀾開口,便將燭臺吹滅,輕輕開門走了出去。
他心裡亂極了,必須要安靜下來自己好好想想。
回到房間後,他便躺在床上發呆。
就這麼硬生生髮呆到天亮。
直到門外傳來凌洛小聲的呼喚:“師叔師叔!”
凌書轉轉眼珠:“阿洛啊...進來。”
“好”凌洛推開門,一路小跑到他床前,“師叔師叔,師祖忽然下山了!”
“下山了?”凌書一陣驚訝,“師父可是很少下山的!”
“我也覺著奇怪,所以來告訴你!”凌洛道,“還帶了好幾個師叔一起下山的,說是去置辦什麼!”
“最近似乎沒什麼日子需要置辦東西啊...”凌書不解。
凌霽在道觀生活了幾十年,下山的次數屈指可數。
太陽差不多快落山,凌書便帶著滿腔疑慮,候在道觀門口等著凌霽回來。
很快,視野裡出現了幾人的影子。
他們個個提著大包小包,鼓鼓囊囊的。
凌書納悶地跑上前:“師父,師兄,你們這是買什麼去了啊?”
凌霽笑眯眯地放下包裹,狠狠在他頭上揉了兩下:“你猜猜?”
凌書搖搖頭:“我猜不到......”
“給你買的新衣衫啊,”一個師兄笑著開口,“師父說,許久沒似小時候那般打扮打扮我們小阿書了,今兒特地帶著我們去給你買些新衣衫。”
凌書喉頭一哽,鼻尖泛酸:“師父...我長大了”
“多大都得買新衣衫啊,”凌霽也笑了,“到了七老八十,師父若還活著,也願意給你買。”
凌書眼眶一熱:“師父...”
“好了,快回去吃晚飯,師父也餓了。”
“嗯!”凌書本想接過兩個包裹,但那幾個師兄都不肯讓他動手,只好作罷。
飯桌上,凌書給凌霽敬了好幾杯酒。
這些年,凌霽是對他最好的人,道觀裡這些師兄,也都將他當親弟弟般照顧。
他打心底裡感激這些人。
但他的酒量,實在是不太行。
喝過幾杯後,便醉倒在一旁,被幾個師兄攙扶著送回了房間。
桌上,只剩凌洛和另外兩個道士。
“師父,您打算如何做?”
凌霽冷笑一聲:“硬的不行就只能來軟的了,我必須要讓段以瀾知道,阿書對我們,對道觀有多重要。”
“我絕對不允許他這種人騙走阿書的心!”
“這輩子,他都別想和阿書在一起。”
凌洛聽得呆住,連口中的菜都忘了咀嚼。
天啊...師祖這麼反對,那師叔怎麼辦啊......
凌洛急忙埋下頭,裝作什麼都未聽到的模樣,在心裡暗暗著急。
當晚夜色降臨,柴房的門被開啟了。
凌霽提著一個巨大的包裹進了柴房。
“關門,我有話單獨和他說。”
“是。”外頭的兩個道士依舊站在原地守著。
凌洛在不遠處的柱子後看了好幾眼,忍不住轉身跑向凌書的房間。
柴房內,凌霽盯著段以瀾看了幾眼,終於開口:“你知道這包裹裡是什麼嗎?”
段以瀾面色平靜地搖頭:“不知道。”
“呵,”凌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