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幼稚的像個孩子:“你就是想拋下我們和季明澈單獨過節。”
時間緊急,簡思不想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摸著簡司辰的頭道:“辰寶,好好照顧弟弟妹妹,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馬上來找你們。”
簡司辰冷靜道:“媽咪,你儘管放心的去,我心裡有數的。”
“真乖!那我走了!”匆匆落下話後,簡思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佑霆深幽的視線緊緊攫住簡思的背影,整個人都透著幾分陰翳,怒火噌噌噌往上竄,急欲爆發。
江城酒店和簡思用餐的地方都在城中心,隔得並不遠。
怕堵車,簡思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
今晚人流量大,地上的雪已經化成了雪水,所以簡思汽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的時間便趕到了酒店。
看見她來了,客服服務猛地鬆了一口氣。
“您總算來了!季先生體溫下不來,一直在說胡話,我多怕他燒壞腦袋。”
房間裡有暖氣,簡思脫掉羽絨服走進臥房。
季明澈額頭上敷著一塊冷毛巾,臉上像化了胭脂一樣,紅得滴血。昏迷中的他睡得並不安穩,眉頭死死的擰在一起,雙手緊緊抓著棉被,薄唇張張合合,不停在說胡話。
隔得太遠,簡思聽不清,於是將耳朵湊了過去。
季明澈的話清晰的傳入耳中。
“求求你,別打了……”
“疼,好疼……”
“媽媽,不要扔下我……”
“我知錯了,我已經聽話,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好燙,好疼,嗚嗚……好冷……”
“媽媽,救救我……”
“爸爸,救救我……”
“媽媽,我好想你,你在哪,為什麼扔下我一個人,媽媽……”
“思思,思思……我好想你,你等我,我一定會活著回去找你……”
雖然他說的話斷斷續續,東一句西一句,但是簡思腦海裡卻浮現出無數個片段。
有季明澈被戴維斯薩迪虐打的畫面,也有季明澈親生母親病死,他緊緊抓著母親的手不放的畫面。
還有他父親冷眼旁觀,看著他被虐待卻無動於衷的畫面。
她彷彿看見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孤零零的跪在地上,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他一個人,孤獨,寂寥。
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