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簡思猛的清醒過來,在兩片嘴唇即將碰在一起時,激動的一把將他推開。
反應強烈,動作之大。
季明澈猝不及防,被她推得一個趔趄,摔到後面的沙發上,又從沙發上滾到地上,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磕到茶几角上,發出‘砰’的一聲響,疼得他悶哼一聲。
“唔……”
“啊……”見他磕到茶几上,簡思馬上蹲下身去檢查他的情況:“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給我看看有沒有事。”
季明澈搖搖頭不給她看,不以為意道:“我沒事!”
簡思哪裡會相信,強制性的將他拉到跟前,還沒去檢查,突然感覺手心一陣溼意,攤開手掌心一看。
猩紅一片。
滿手的血。
“完了,流血了!”簡思驚呼一聲,讓他趴在沙發上,扒開他濃密的頭髮。
果不其然。
只見後腦勺上磕出了一個刀口大小的傷口,皮肉深陷,鮮紅色的血正洶湧的往外湧。
“走,我送你去醫院!”
傷勢嚴重,簡思不敢耽誤,抓起他的胳膊便要去醫院。
季明澈不肯去,彎腰從茶几下面抽出一個醫藥箱遞給簡思:“我沒有大礙,不過就是磕破皮流血,你給我處理一下就行了。”
簡思不放心道:“得去醫院照個片,看看有沒有腦震盪。”
季明澈無奈的笑了:“我是成年人,嚴不嚴重我心裡有數!不要緊的,只是普通磕傷,你給我把傷口處理一下,過不了幾天就好了。”
簡思問:“真的不要緊?”
季明澈鄭重其事點頭:“真的不要緊!我沒有頭昏,也沒有噁心反胃。如果我出現了這種情況,我會給你打電話,讓你送我去醫院。”
聽見他這麼說,簡思才鬆了一口氣。
關心則亂。
她剛才確實忘記了,如果真的腦震盪,會有頭昏眼花,嗜睡反胃等症狀。
既然季明澈沒有這些症狀,暫時應該沒事。
如此一想,簡思才放下心來,開啟醫藥箱,給他的傷口消毒,上藥。一切處理妥當,又觀察了一會兒後,簡思便準備起身告辭。
季明澈抓住她的手腕,不捨得她走:“你這就要走了?”
簡思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可是知道今天不是好時機,猶豫道:“你受傷了,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馬上給我打電話。”
季明澈可憐巴巴道:“不能再陪陪我?”
簡思忍受不了他祈求的眼神,卻又不得不逼自己硬起心房:“外面還在下雪呢,待會兒估計會下得更大,晚上回家不安全。”
聽了這番話,季明澈不再挽留,要送她下樓,簡思死活不讓,無奈之下,只得送她上電梯。
電梯門一點點合上。
看著上面跳躍的數字,季明澈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不見,面無表情的轉身進屋,掀起衣襬,若有所思的看著身上的傷,表情意味深長——
站在酒店門口,簡思仰頭看著天空。
天空灰濛濛一片。
像鵝毛一樣大的雪花從天空密密麻麻的飄下來,周圍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一眼望去,白雪皚皚,美極了。
簡思拿出手機,準備看看時間,結果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她嘆口氣,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家。
剛走到家門口,一個人影便衝了過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臂,怒氣衝衝道:“你去哪了?為什麼不開機?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簡思定眼一看,才發現是陸佑霆。
他眼底佈滿紅血絲,眼底一片陰霾,但是更多的卻還是擔心。
“我……”簡思剛想解釋,陸湘湘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姐姐,你好,我是陸湘湘,哥哥的親妹妹。很高興認識你。”
簡思這才發現,原來陸湘湘也在這裡。
她笑盈盈的走過來,朝簡思伸出沒有受傷的手,一臉人畜無害,像一個天真的孩子。
看見她笑,簡思打心眼裡排斥。
不知為何,陸湘湘的笑,總讓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覺得陰森森的,好像有什麼陰謀。
見她不出聲,陸湘湘小臉一垮,內疚又自責道:“姐姐,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啊!我真的不是你口中所說的葉卿卿,我們兩個人長得很像麼?”
簡思搖搖頭,沒有說話。
陸湘湘委屈巴巴道:“如果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