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發現不速之客的到來,吃完早餐後,簡思主動收拾碗筷,結果被陸佑霆摁住:“你是病人,你好好休息,我來收拾。”
簡思不以為意道:“我沒事了!”
陸佑霆故意板著臉,沉聲道:“就算沒事了,我也不會讓一個病人動手。”
無奈之下,簡思只得收回手,拿紙擦嘴時,後知後覺發現身上的衣服被換了,忙看向陸佑霆,顫聲問:“我,我的衣服怎麼換了?”
說話時,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是護士換的,不是陸佑霆。
可惜,她的祈禱上天並沒有聽見。
陸佑霆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你昨晚流了很多汗,衣服都溼了,醫生說得把溼衣服換下來,然後我就給你換了。”
簡思一張臉瞬間羞得通紅,想煮熟的蝦子,一路蔓延至耳根。
“你,你給我換的?”
陸佑霆沒有多想,理所應當道:“是我換的!”
簡思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換衣服的畫面,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為什麼不讓護士給我換?”
“你當時在吊水,我怕護士不小心把你弄漏針了,又得重新紮一針!”
陸佑霆回答的坦坦蕩蕩,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重新紮就重新紮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說到後面,簡思實在說不下去了。
真的是太羞人了。
在昏睡情況下,被前夫拔得精光。
那場景,簡直無法想象,不忍直視。
陸佑霆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詫異的看向她:“你怎麼了?”
“你,你……我……我……”簡思指指她,又指指自己,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發現她極度彆扭,陸佑霆反應過來,眼底染上淺淺笑意。
“我陸佑霆就算再禽獸,也絕對不會對一個病人有非分之想。你放心,我當時看你就像婦產科男醫生看產婦一樣。”
這麼一說,簡思更加有畫面感了,小臉蛋紅得仿若要滴血,腦袋幾乎要埋進胸口。
“笨蛋……”
陸佑霆情不自禁的揉揉她的腦袋瓜,嗓子裡發出愉悅的笑聲,金色的晨光裡,他的笑容迷人燦爛,給他冷硬的臉龐增添了幾許溫柔。
葉卿卿來了多久,他們就膩歪了多久。
就連警惕性一向極高的陸佑霆絲毫沒發現病房裡多了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和簡思打情罵俏。
葉卿卿渾身的血液瞬間衝到頭頂。
許嬌容看不下去了,將手裡的水杯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瞬間吸引了陸佑霆和簡思的注意。
看見他們,陸佑霆和簡思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面容同時一沉。
陸佑霆面無表情問:“你們怎麼來了?”
許嬌容面容扭曲猙獰:“陸佑霆,你對得起我女兒嗎?”
陸佑霆眸底驟然冰冷下來:“我做什麼,還輪不到旁人來質問。”
葉卿卿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明知道她傷了我媽,你怎麼還能把她放出來?你答應過我,會替我主持公道的。”
許嬌容知道陸佑霆吃軟不吃硬,硬碰硬對自己沒好處,哪怕氣得渾身發抖,也壓住怒火,語氣緩和不少:“我知道你還沒和卿卿結婚,所以我也不敢自稱是你的岳母。可是,於公於私,你都不應該放她出來。她傷了我,應該受到懲罰。”
葉卿卿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是我的未婚夫,就算你可以把我媽的事放一邊不管,可是怎麼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守在她身邊?還,還……”
貝齒緊咬下唇,難以啟齒道:“還替她換衣服,你對得起我嗎?”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不堪和汙穢。”陸佑霆臉色跟潑了墨一樣難看。
“這是我想的不堪嗎?作為有未婚妻的男人,難道不應該避嫌?醫院裡有女醫生,有護士,甚至樓上還有照顧小白的女護工。你難道不知道讓他們替她換衣服嗎?為什麼非得自己動手?到底是我想的不堪,還是你陸佑霆從始至終沒有忘記過她?”葉卿卿氣昏頭了,一股腦兒將壓在心裡多日的想法全吐了出來。
陸佑霆像是被說中心事一樣,眼底掠過一抹難堪。
將他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許嬌容是過來人,瞬間便明白了。
她怕再這麼吵下去會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忙拉住葉卿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