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覺得自己快死了。
好疼。
全身上下就好像被火燒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我要見薇薇,我要見簡司辰——我要見他們——簡司辰答應放我離開的——薇薇是我養大的,她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這樣——讓他們來見我。”
哪怕已經到了如此田地,她依然不死心。
她覺得,肯定是唐心故意折磨她。
薇薇那麼孝順,哪怕她以前那麼對她,她讀大學後依然沒有不認她這個母親,依然賺錢養家。
這樣孝順的女兒,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唐心打她。
還有簡司辰。
自從她答應他和薇薇交往後,簡司辰就把她親生母親一樣孝順。
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她。
他肯定也不會忍心看見自己的岳母大人被虐待。
唐心打累了,停了下來,雙手插腰在那裡微微喘著氣。
王蘭以為自己的威脅起了效果,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他們兩個人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你虐待!我要見他們,讓他們來見我——”
唐心笑了。
眼底滿是譏諷。
笑王蘭是如此的愚蠢。
也對!
如果她不愚蠢,怎麼會那麼對待糖糖。
沈哲行每年給那麼多錢她,她如果夠聰明,就應該好好對糖糖,然後從沈哲行那裡獲取更多錢財,而不是一個勁的虐待糖糖。
她就是一個目光短淺的無知婦人。
“辰寶那麼喜歡薇薇,你覺得,他在知道薇薇被你虐待了那麼多年,每天都是遍體鱗傷的,他會救你?”
王蘭原本就白的老臉更白了。
仿若全身的血被抽乾了一樣。
唐心面無表情道:“是辰寶派人把你送進去的,你覺得,沒有他的首肯,我能把你撈出來?”
王蘭聞言,整個人仿若泡在冰水裡,身體止不住的哆嗦起來。
唐心蹲下身,譏諷的看著她,咬牙切齒,惡狠狠道:“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辰寶比任何人一個人都想要你死!他答應放過你,是在不知道你虐待薇薇的情況下!現在他知道了,他就不會再原諒你,再給你好生生活下去的機會。”
王蘭徹底絕望了。
因為她在知道唐心說的肯定是真的。
她是被簡司辰的人關進牢房的,既然唐心把她撈出來,簡司辰的人肯定會告訴簡司辰。
她已經被關在這裡這麼久了,如果簡司辰要救她早就來了。
一直沒出現,肯定是預設的。
唐心接著道:“還有薇薇——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你那麼虐待她後,她還能繼續孝順你?”
王蘭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不停搖頭:“……??不——不會的——她不會不認我的,不會不孝順我的——”
唐心冷笑道:“她以前孝順你,是以為你是她的親生母親!所以她才可以忍受你無止境的謾罵也虐打!
現在,她知道你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了,你們之間最後的那一點血緣羈絆也沒有了,你為什麼還會覺得她會原諒你以前的所作所為?
倘若你以前疼愛她,也許她還會叫你一聲父母!
可是你呢?你打破了她對親情所以的期盼和幻想,她從你身上感覺不到一丁點母女情!幸好她足夠樂觀,否則——”
唐心不忍心說下去。
周圍小孩子被霸凌得抑鬱症跳樓尋死的事情屢見不鮮。
王蘭的言行舉止和比霸凌的人更可惡。
她不敢相信,如果糖糖不是生性樂觀,是不是也會得抑鬱症,然後等不到她找到她。
唐心原本因為打她而熄滅的怒火再次噌噌噌的冒了出來。
想到女兒的遭遇,她站直身子,對著王蘭又是一頓抽打。
可惜這一次,王蘭沒有再撐住,才捱了五下,人就昏死過去。
地上沾滿了她的血。
濃郁的血腥味在密不透風的地下室裡蔓延開。
凌倉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看見妻子昏死過去,也沒有跑跑過去檢視,就那樣縮在角落裡,閉著眼睛,以為看不見就和自己無關,可以逃避一切。
見王蘭昏死過去,唐心將手裡的雞毛撣子交給一邊的保鏢。
她看著凌倉,知道他在偷偷聽著這邊的動靜,便道:“來日方長,今天就到這裡!她醒了以後你告訴她,我每天都會來,每天都會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