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色信封。
“謝謝。”韓徹伸手接下,少爺見命令達成,轉身就跑回派對會場。
“是什麼啊!”小歡好奇的湊過來。
韓徹拆開信封,裡頭只有一張信紙,上頭只有短短兩行字:
韓徹,還以為你不敢來派對,結果你還是來了。看到玉雪幸福的臉龐了吧?她的一切都是我賜給她的,你做得到嗎?
“該死!”他低聲咒罵一句。果然不錯,王南生設這個局邀他來觀賞他和玉雪恩愛的一面,他的用意為何,他不大能明白,他只知道玉雪不像表面上那樣快樂。這封信恐怕是王南生事先就寫好了,只等著他的出現,再給他一擊。
“他寫什麼嘛!”小歡對王南生已經沒有好感了,她覺得他的心機好重且為人陰沉,否則他不會發現他們離開了,便叫一個少爺拿這封信交給韓徹。
“沒什麼,你不用知道。”韓徹迅速將信紙塞進口袋。
小歡心一沉,覺得心好痛。他還是不肯將心事告訴她,在他心中,她的分量到底有多重?難道她真的只是一個工具,她真的好討厭這種想法。
“小歡。”發覺她臉色不對,他憂心地喚著她的名字。
小歡撥出一口氣,在寒冷空氣中散著一團白色煙霧,撲朔又迷離。“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麼?”
“小歡……”
“不要再用小妹妹這個名詞來敷衍我了。”小歡剋制心中隱隱的傷痛,勇敢地等著他的回答。
“你本來就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妹妹。”他看見背對著他的小歡肩膀整個垮了下來,他好心疼。他不是故意如此狠心的,只是他不肯將她純潔無瑕的心納入心底。他不是像她形容的大好人一個,有時候,他還是很殘酷無情的,這樣的他,不配擁有她的心。
“你乾脆說我是一個被你利用得十足徹底的大傻瓜算了。”小歡背對著他,連連吸著氣,她痛苦得快不能呼吸了。
“我沒有利用你,你不能這樣說。”韓徹連忙否認。
“你當然有。”他要證據,她就舉給他聽。“你叫我去探看金玉雪的狀況,我以為她是你的當事人,我還傻呼呼的去,原來她根本就是你的舊情人。你心情不好時就來找我,我算什麼?出氣筒嗎?再來你說你少個伴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我就好高興、好興奮的跟你來了,結果呢?你根本就是來看金玉雪的,而我只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
“我不是拿你掩人耳目,我不需要那麼做。”
“那麼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又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想保護你,沒別的意思。否則剛才那種情況,你脫得了身嗎?”他反問。
“脫不了身的是你,我只是你拿來保護自己的工具。”她心灰意冷的說。
“小歡!”他怒斥一聲,生氣的扳過她的身子,卻見到她一雙眼眸鋪了一層令他心中猛揪的淚霧,他也跟著跌進了那層淡淡哀愁之中。“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不會捨得拿你當作保護我的工具。”
“你承認你和金玉雪過去曾經是一對戀人?”她咬著唇問。
“我沒辦法否認。”他不想隱瞞既定的事實。
“你對她忘情了嗎?”映在月光下的小歡,臉上罩了一層閃爍動人的光芒,逼得韓徹掉過頭。
“小歡,這件事你不用管。”她的眼眸太明亮、太動人心絃,他若不掉過頭,他無法逃開她真誠的眼眸。
“是沒資格管吧!”她的心快疼死了,他還不救她,他真殘忍。他繼續殘忍下去,救也不救她一把,這下,她真的疼得心都快碎光了,她決定了,她要逃離,他殘忍地不救她,她沒道理任由自己可憐兮兮下去,乞求他的大發慈悲,於是她撇下他,往前走去。
颼颼風聲中,只聽見鞋跟踩著柏油路面的聲響,他呆若木雞立在風中好一會兒,才動了動嘴。“小歡,讓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搭公車。”一聲清揚的聲音飄繞在空氣中。
他看著她向前走,直到眼前的她越來越模糊,他才驚醒,趕緊找到自己的車,跳上駕駛座。他追上去,只見她拖著長裙子,跳上一輛公車,在他面前呼嘯而去。
小歡跳上公車後,她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這輛公車要開往哪裡。而且她一身的禮服、高跟鞋加彩妝,引來公車上的司機以及幾個乘客的注目,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公車過了幾站後,她也不管這裡是哪裡了,先逃下車再說。
一下車,她發覺自己很笨,竟然分不清楚白天的都市和夜晚的都市,她不知道自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