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不懂拉丁語。但是他卻也反應過來,冉旭昇和這個叫山貓的他並不熟悉的李奧蘭多的得力干將之前相熟。
“多謝老兄了!”冉旭昇笑笑,像是見了一個老朋友,其實他也的確和山貓一起出生入死過,“我們的老大K怎麼樣?”
“她現在不過問任何事情了——你知道的,MC早已名存實亡。”山貓搖搖頭,冉旭昇口中的老大K,MC僱傭兵集團公司的首腦,誰能想到是一個女人呢?
山貓沒有再說話,轉頭便鑽進了悍馬,一溜風,那悍馬竄的比受驚的馬兒都快。大壩上徒留著雪和冉旭昇。
“是啊!六年前,在深圳,我們見過面。”雪也似乎看出冉旭昇想起了自己,高手見高手,以往憑藉的不是對方的相貌,而是對方的氣味。他知道,六年前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僅僅容貌都已面目全非,不變的卻是身上的那一股煞味兒,去不掉的味道,對於面前的冉旭昇也亦然。他和他甚至是有緣的,在澳洲,他們是在同一家整形醫院,請了同一個醫師做了微整形面部休整手術。
冉旭昇整容兩次,第一次在韓國,整容後以新身份進入臺灣冉式龍堂財團;第二次便是去澳洲做了微整形的面部休整,使得那一張長在自己臉上的新面孔更加自然可信。
面前的雪,自十七歲從監獄裡被偷出來,便改頭換臉好幾次。他已經無所謂,因為,十七歲那年,他就是一個死人,而現在,他是一個影子。
“廢話少說,趕快放人——”冉旭昇不想再思考,他知道,從頭到尾,他都掉進了一個有心人精心佈置的局中,現在剛剛擺脫那個局,自己再想起,似乎又回陷進那局中,無法自拔,他不喜歡這樣。
雪笑著,“別急啊,驗貨的人還沒有驗好貨,貨也沒有到手——”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冉旭昇已撲向他出手,曾經交過手,雪知道,這傢伙的身手是在搏擊實戰中訓練出來的,絕無拖泥帶水,一點花架子都沒有,都且拳拳到肉。而自己,之前只是有武術的功底,現在卻也在實戰中積累了經驗,一邊躲閃,一邊想尋機會拿槍,槍,才是他拿在手中最大的勝算!
37、惡魔也曾經是天使
聽說,佛教是有大乘和小乘之分的。大乘佛教中,喇嘛教依然獨樹一幟。喇嘛不忌酒肉,甚至可以娶妻生子。在喇嘛教的一些宗教繪畫中,牛魔王和三娘子雲雨圖很是著名。牛魔王相傳是禍害民間的惡魔,而三娘子是上天派下凡界收服他的仙子。牛魔王愛上了三娘子。雲雨圖從詳盡描繪了牛魔王從霸道地征服、掠奪,在三娘子身上馳騁,到之後被三娘子馴服,與其共享極樂……不知為什麼,會想到牛魔王和三娘子。倪煜盈睜開了朦朧的眼睛,頭還是有些痛,三天了,頭一直昏痛著。
“是當地警察扣的?”李奧蘭多嘴角一撇,“冰蝴蝶”不是一種普通的毒品,在常規毒品中並沒有它的名字,許多國家也並不知道它的存在。他敢斷定,中國大陸這邊的警察肯定不認識“冰蝴蝶”,塞點錢應當就能擺平。
“似乎不是當地警察。”雪一臉難為的表情,“好像是國家安全域性的人。”
“乖,把牛奶喝掉,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摸著倪煜盈的頭,李奧蘭多像極了一個愛撫小妹妹的大哥哥。而倪煜盈也果然乖乖地小口小口將杯中牛奶喝進肚裡,聆聽著他的故事,一個惡魔長成的故事——
從貼身處李奧蘭多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美麗的東方女人抱著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很明顯是混血兒,有一雙大眼睛,笑得天真無邪。
“是你?”倪煜盈指著照片中的小男孩問,李奧蘭多的眼中充滿溫柔,默默點頭。指著照片中的女人,“那是我媽媽。”李奧蘭多的聲音和他的眼神一樣飄渺,“那個小男孩是不是很可愛?……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父親是哥倫比亞幫的打手,關於父親和媽媽的相遇以及所謂愛情,他也略有所聞。那時,媽媽是一個從中國大陸被騙到美國的學生,中介只是一個空殼子,不久,所在的語言學校也倒閉了。她要麼面臨簽證到期,打道回府;要麼只能和偷渡客一般做“黑戶”,尋求新的生存法則。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並在德克薩斯州一處較偏僻的酒吧謀到了一個女招待的差事,其餘時間自學美國的一些法律以及相關課程。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在一個美國朋友的保薦下,她考取了美國的一家大學的法學部。但是不久,她的簽證問題和“黑戶”被查了出來,經常混跡酒吧的父親便說可以替她擺平,但是條件就是嫁給他……
他的媽媽和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