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怨道,“你的督軍府是正經地方,我不是正經人,所以去不得?”
霍仲亨皺眉斥道,“又在胡說什麼。”
過了半晌不見她回答,回頭看去,雲漪只是悶悶低頭,有些發呆。
“我知道你想什麼。”霍仲亨無奈,俯身柔聲哄她,“這幾日不許你外出,絕非故意將你藏起,恥於見人。如今是非常時期,我一言一行牽涉甚大,而你身份微妙,為免節外生枝,還是審慎為好。”
“說得這麼堂皇,誰知是不是在督軍府藏了別人。”雲漪心下黯然,卻只得轉眸嗔笑。霍仲亨哭笑不得,心知她是借題發揮,使使性子,便戲謔道,“這你大可放心,督軍府是軍政重地,我即使養了別的女人,也不會藏在那裡。”
雲漪斜眸看他,“我倒忘了,督軍大人向來不怕美人計的。”
霍仲亨終於失去耐性,二話不說扳起她下巴,在她脖頸胸前留下深深淺淺的懲戒印痕……
倚門目送霍仲亨上車,看著黑色座駕絕塵而去,雲漪仍翹首立在門口,暗紫旗袍下襬被風吹得微微揚起,露出一截纖勻小腿。霍仲亨從後視鏡裡看著她孑然獨立,亭亭身影逐漸模糊在視線裡,忽覺心底有說不出的滋味,似軟軟塌陷了一塊下去。
少年情懷老來識,已過而立之年才驚覺戀愛的滋味,也不知是太早還是太遲。霍仲亨搖頭苦笑,此時車子轉過路口,駛離了幽靜綠蔭道,路邊有巡邏警察荷槍實彈而過,靴聲響起在明媚的清晨,晨風裡突然有了肅殺氣息。
香閨情濃的畫境倏忽已遠,風雨陰霾撲面而來。
霍仲亨皺眉仰靠椅背,心境陡然轉暗,眉宇間隱隱透出殺氣。
一段林蔭路,一扇鐵花門,似乎隔開兩個天地。小樓猶是溫柔鄉,外間卻已是黑雲壓城、山雨欲來。雲漪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