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所為給母親帶來了這樣的恐懼。這時候被歐陽莫的手緊緊的握著,他媽雖然還是很緊張,但已經能鎮靜下來不那麼驚慌失措了,小聲的問道:“小莫啊,你到底是幹了什麼啊!別人為什麼要監視你?你那些錢都是從哪來的啊?!”
“我……”歐陽莫一時語塞,這個時候他不能再說自己是在外國公司上班的了,但也不能說出自己是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殺人無數的
傭兵。如果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估計他媽會當場暈倒。歐陽莫只得低聲說道:“這個事情回去再說。現在你坐著別動,這裡是鬧市,他們不敢隨便亂來的。我想想辦法。”
無法再注意母親的焦慮,歐陽莫輕輕的轉移視線,好像在往別處看一樣,但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身後右側方35度的三個正在假裝買東西的三個人,身材挺拔,身穿普通休閒服,典型的東方人面孔。不過從他們腳上穿的“重力”皮鞋可以判斷出來他們的身份,歐陽莫肯定他們是國安局的人!
在暗鐵部隊的時候,歐陽莫跟著杜連城曾經跟國安局裡的人接觸過。他們都喜歡穿那種“重力”牌的皮鞋。這種皮鞋形狀普通,不惹人注目,但堅韌性強,又十分輕便,適合奔跑跳躍,是國安局裡的人的最愛。他不知道這幫人跟蹤監視他做什麼,或許是暗鐵已經在國際社會上嶄露頭角,吸引了國內情報的注意。知道了自己回到國內,惟恐搞出什麼亂子。不管是歹意還是好意,歐陽莫都無法跟著他們乖乖回去,因為那樣他的母親就會失去保護,讓另一波人有機可乘。
歐陽莫又輕輕的轉了過頭,在他的左側視線60度的另一邊,約三十多米的距離,有兩個穿著夾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雖然戴著巨大的遮住半張臉的墨鏡,但歐陽莫還是能分辨出來兩個人典型的中東國家的面孔。他們的跟蹤方式可沒有國安局的人那樣含蓄,而是就愣愣的站在人流不息的人群中,眼睛若看若無的朝著這邊瞟來。看著那完全無法融入到濟南大街上的風格,歐陽莫確定他們就是“蜘蛛人”的那幫傭兵,以經驗來推斷的話他們應該不止兩個人,但其餘的藏在哪裡卻無法確認。
很明顯國安局和“蜘蛛人”也都互相發現了對方的存在,跟歐陽莫這三股勢力就這樣互相僵持著,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是中國的地盤,“蜘蛛人”那幫傢伙再兇狠,也不敢公然的跟解放軍鬥。歐陽莫把視線收了回來,慢慢的考慮脫身之計。
雖然他有把握交火後能從這鬧市中全身而退,但這明顯不是個好主意。開火會誤傷到很多無辜的市民,並且他母親極有可能被流彈所傷。最讓歐陽莫頭痛的是,他不知道國安局這幫人的來意為何。是害怕他出亂子過來監視他順便捉拿他的?還是得知了“蜘蛛
人”的訊息後專程過來保護他順便逮捕“蜘蛛人”這幫傭兵的?畢竟這幫土耳其的傢伙在中國境內還從事販毒生意。
“小莫,你……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他母親看他在一直沉默不語,臉上肅靜的可怕,心裡擔心不由問道,“哦,我沒事。”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歐陽莫好像想起了什麼,立刻從身上掏出了從斯里蘭卡走的時候隊醫塞給他的一張名片,問他母親要過手機照著上面的加密線路撥打了過去。
按照提示又按下了幾個鍵,電話才通了。“嘟嘟“了兩聲,一個帶著正宗英語發音的人接起了電話低聲說道:“哈嘍。”
“狼人,暗鐵的隊長。海因茨給的我這個電話,我需要幫忙!”歐陽莫沒有廢話,直接報上了隊醫的名字。
“哦,哦,原來是狼人隊長啊,失敬失敬。”對方一聽到歐陽莫的身份,聲音立刻開朗了起來:“你們暗鐵三天時間就把猛虎組織剩下的那點老本給吃掉了,現在名頭大的很啊,算是穩坐了亞洲傭兵界的頭把交椅,不知道
還能有什麼用的著我們幫忙的?呵呵,順便說一下,我是西卡的隊長約翰斯,德懷特。不過你叫我梵高就可以了。”
歐陽莫不知道這個西卡傭兵隊的隊長怎麼會起一個荷蘭畫家的綽號,立刻低聲把現在身處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問道:“梵高隊長,你們多長時間能趕到我這來?”
“巧了,我們就在濟南市區。”也不知道是因為歐陽莫稍微舒了口氣還是對方的英語發音太過於標準,反正聽起來確有那麼一股子抽象派的味道:“我會盡量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施展我的飆車技術的,十五分鐘後到!還有,我??前的衣服上印著一幅向日葵!”
加密線路是無法被監聽到的,歐陽莫放心的掛了電話,把手裡的帶有電話號碼的名片撕了個粉碎,拉起他母親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