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麼?有車麼?月薪多少……喂,我問你月薪多少,你拿這些葉子給我幹麼?你以為我是大白兔?”
我雙手捧著那些青桐葉,突然意識到這些都只是葉子,不是鈔票。胖子還在那冷嘲熱諷,連那些賓客也不知從哪鑽了出來,一個個對我指指點點。
“我已經給我女兒找了個遠比你出色一萬倍的男人,你以後就不要再纏著他了,”胖子冷笑著,“那人不但有房有車,住著別墅,開著寶馬,還是個王子。”
房頂突然分開,一架直升飛機吊著閃閃發光的金庚王子登場,他一把抱著謝庭庭,帶著她飛上了天。我在地上追啊追,卻怎麼也追不上。
我又氣又急,直到追得再也沒有力氣。這時,一個黑大的身影覆了過來,嘿嘿地笑著:“你的校花不要你了,你還是娶我吧。”
我抬頭一看,發現擋在面前的是個漆黑而醜陋的母夜叉,不過她的臉有點眼熟。
“鬼啊……”我掉頭就跑。
“死雲諾,你跑不掉的……”化身成母夜叉的張蓮追了上來,一口把我吞了下去。
我從床上猛然驚醒,然後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為什麼會做這種稀奇古怪的夢?
玉輪的光線從窗戶透了進來,灑在地上,是如夢似幻般的銀白。張蓮和謝庭庭的呼吸和囈語從裡屋輕輕地傳了出來,讓我很想溜進去,偷看她們睡覺的樣子。
有什麼東西壓著我的胸口,我低頭一看,然後就看到了小白。它伏在我的胸口上扭來扭去,看上去同樣也正被夢魘糾纏,而且不知為何,它身上那條長長的血痕在夜色間更顯豔紅,觸目驚心。
我下意識地用手指輕觸著它的傷口,身體立時生出奇異的麻痺感,就像是被電電到一樣……不過白兔倒是安靜下來,似乎惡夢已經消去。
然而我的手一離開它的傷口,它又馬上全身發顫。
或許是因為剛才做了那場奇怪的夢,讓此刻的我心靈異常的脆弱,也讓我更加同情這隻受傷的小白兔。強忍著傳遞全身的麻痺感,我將手一直撫在它的傷口上。迷迷糊糊間,我好像看到它抬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透著感激。
還沒有弄清小白那近似於人類的目光是否只是我的幻覺,睏意已經湧進了我的心頭,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
“你怎麼了?這幾天沒睡好?”阿木一邊問,一邊接下我手中的活。
“咳,還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天天做噩夢。”我打著呵欠回答。不但天天做夢,做的還都是稀奇古怪的夢,有一次我居然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披滿金色長毛的怪獸,住在一個被紅霧籠罩的山谷,一條四爪飛龍闖進了我的地盤,在飛龍的背上居然還騎著一個長翅膀的小女孩……小天使?我和四爪飛龍殊死搏鬥,雖然趕走了它,自己卻也被飛龍附有火毒的龍爪抓傷,奄奄一息。
而且奇怪的是,每次從噩夢中醒來,小白都會趴在我的胸口,就算謝庭庭明明把它抱到裡屋跟她一起睡,到了半夜醒來,它還是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對了,這幾天是怎麼回事?”我看著那些來來往往計程車兵,“街上的人都有點怪怪的,獸園裡的座獸也一個個都被牽走。早上我還看到很多女兵在空中集訓,好像隨時都會打仗一樣……不會真的是要打仗吧?”
“嗯,”阿木低聲說,“聽說妖獸聯盟已經渡過了混沌水,逼近昊都,金庚王子正在整頓城中的兵馬,隨時準備支援帝都。”
“不過這一仗未必打得起來,”阿木又說,“聽說浮游的熊人族和闢瘧的夜叉族不合,妖族聯盟隨時都有可能瓦解。如果是那樣就好了,要不然,真的被妖族聯盟攻下昊都,鳳凰城也很危險。”
我點了點頭。
我當然也不希望戰爭出現,現在的我只希望能夠帶著張蓮和謝庭庭在這裡安頓下來,然後再想辦法找到回到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的路。
戰爭的訊息同樣也讓張蓮和謝庭庭兩個女生變得緊張,畢竟對我們三人來說,打仗這種事以前離自己實在是太過遙遠,只有在課本或是新聞裡才能見到。更何況對於這個世界,我們完全缺乏歸屬感,實在不想捲入這樣一場屬於他人的戰鬥裡。
好在隨著各種訊息的不斷傳來,鳳凰城中的人們也開始安下心來。據說妖獸聯盟才剛剛渡過混沌河就開始破裂,闢瘧的夜叉族和肥遺的迦樓羅族直接退出妖獸聯盟,少了這兩族的幫助,剩下的妖族沒有勇氣同時面對及時趕赴昊都的三位上雲柱,只好選擇撤退。
鳳凰城的人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