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在下棋麼?”
“我不管,反正你要陪我。”不可愛的女生拉著我的胳膊。
“雲哥哥,你不陪我下棋了麼?”跳棋對面的小女孩則可愛多了。
“雲哥哥?”張蓮寒毛都開始豎起來,“耶,怎麼叫得這麼噁心?”
“你管得著麼?”我說,“是我讓庭庭這樣叫的。”
“是是,愛怎麼叫怎麼叫吧,”張蓮說,“反正你要來陪我玩羽毛球,要不然,你們也別想玩跳棋。”
“知道了知道了。”我把放著跳棋的桌子搬到空地旁,“那我就一邊打羽毛球一邊下棋。”
於是,我在球場和跳棋旁來回跑,羽毛球打過去時,跑到跳棋旁下一步,然後又趕緊往回跑。十幾分鍾後……
“十比八,我贏了!”我朝張蓮晃著手指。
“可惡,這樣都贏不了你。”張蓮恨恨地說。
“連我都輸了,”謝庭庭呆呆地看著桌上的跳棋盤,“雲哥哥,你是雙頭怪麼?”
“雙頭怪?那是什麼?”
“就是漫畫裡那種長有兩個腦袋的怪物啊?”謝庭庭說,“這個頭可以跟一個人說話,那個頭又能跟另一個人說話。”
“哈哈,雙頭怪雲諾,雲諾雙頭怪,哈哈哈哈……”張蓮捂著肚子不停地笑。
“不要叫我雙頭怪……別跑……”
“死雲諾,是她先說你是雙頭怪的,你幹嘛追我……”
……
為什麼會想起幾年前的事情?
我站在山崖上,看著天空中的雲彩,麒麟守在旁邊,腦袋蹭著我的腰。
現在應該去哪裡?從出生到現在,我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猶豫過。張蓮被迦樓羅族和夜叉族的人帶走了,而原本留在鳳凰城中的謝庭庭,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
我應該先去找誰?
就算真的能夠變成雙頭怪,也畢竟只有一個身子,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個去找張蓮,一個去找謝庭庭。她們倆人不管那個出了事,我都無法安心。
無奈之下,我心想不管怎樣,還是先到鳳凰城去看看,至少去確認一下鳳凰城到底有沒有被妖族攻陷。我喚醒麒麟,騎上它往鳳凰城的方向飛馳。
到達鳳凰城時,天色已經開始變黑,玉輪和冷月出現在東方的天空。昏黃的餘暉與玉輪的青光交錯在一起,流轉出令人心顫的美。
這種光線幻化的美,卻讓整個鳳凰城顯得更加淒涼。
城牆崩塌,房屋焚燬,到處都是飛灰和殘磚。整個城市空無人煙,只能看到滿地都是沾了血的箭矢和斷刃。我騎著麒麟馳過獸園,馳過宮殿,也進入了獸園後方的避難地道,但依舊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我站在街道中央,呆呆地看著越升越高的玉輪和冷月,腦袋亂轟轟的。
翅膀拍擊的聲音微微地傳了過來,我驟然轉身,然後就看到有兩個女人落在了屋簷上。
“是你們?”我錯愕地看著她們。
“咦,你認得我們?”其中一個身穿皮甲、胸脯飽滿的女人居高臨下的向我看來,“你是誰?”
另一個揹著短弓,稍顯瘦小的女人無奈地看了同伴一眼:“你怎麼忘了?這就是上次我們在獸園遇到的那個少年,只有他認出了我們從火雲谷捉到的那個小動物,你看,那小東西不是還在他身邊?”
糟了,如果她們發現兔子其實不是兔子而是麒麟,她們會不會把小白要回去?我趕緊看向一旁,卻發現小白不知何時又變成了小白兔,這才鬆一口氣。
“原來是你?”洛小姐爽朗地笑著,“我想起來了,你叫阿木,對不對?”
“不對,”我有氣無力地回答,“我叫雲諾,獸園裡的人都叫我阿諾。”
“差不多,差不多,”洛小姐不好意思地笑著,“反正都姓阿。”
誰姓阿了?我覺得很無語。
雪萊小姐從屋簷上飛下來,落在我的面前,身後潔白翅膀緩緩收擾:“城裡殘存的軍民都跟著金庚王子渡過姆江,逃往新城去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金庚王子還活著?這個訊息讓我多少放下心來。我當然不是關心這個混蛋王子的死活,但謝庭庭卻是跟這個傢伙在一起,既然他還活著,那庭庭很可能也活了下來。
我不想讓她們知道我一不小心往冥渡去了一趟,於是說道:“逃到半路時,我發現阿木不見了,我擔心他,所以又跑回來找他。”
“想不到你這傢伙還蠻講義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