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她的身邊,與她一同看著前方,問:“還在參悟巫祝之舞?”
她卻嘿嘿一笑:“黎禾之舞雖然還沒有悟出,不過巫祝之舞嘛……哼哼哼哼……”
見她笑得極是得意,我詫異地問:“你已經會了?”
她抿著嘴兒:“不告訴你。”
難道她真的已經悟出了巫祝之舞?
亂神鼓在她手中發出嗵嗵嗵的聲音,她看著月色下粼粼的水面,低聲說:“在眼睛看不見的那幾天裡,除了拿著這鼓,聽它的聲音,我也就做不了其它的事。那個時候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就這樣瞎一輩子,而你又不在我身邊,我該怎麼辦……”
“傻瓜,我是去找薇薇給你治眼睛去了,又不是真的不在你身邊。”
“我知道,但我說的不是那個時候。”
“啊?”不是那個時候,是哪個時候?
我發現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她好像有點怪怪的。
頓了一頓,張蓮突然問我:“庭庭怎麼去了這麼久,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她的思維還真是跳躍性十足,怎麼好好的又說到庭庭去了?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幾天都沒夢到她……”
“我是問你她怎麼還沒回來,”張蓮氣道,“不是問你有沒有夢到她……”
問題是不夢到她,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正想繼續說話,就在這時,兩岸突然響起此起彼落的狼嘯聲,放眼看去,不知多少的鱷狼在遠處賓士。
方寒和穆香也全都趕了出來,一臉凝重。
緊接著,又有數十支竹筏順流而下,每一支竹筏上都有一隻鱷狼,它們全都提著火球,朝我們的船猛力甩來。
“糟了。”我閃到一側,以冰蓮勁具現出冰牆,那些火球砸在冰牆上,紛紛爆開……雖然不知道這種火球是用什麼材料製成,但這些鱷狼顯然是打算把船燒了。
另一側也是轟聲不斷,張蓮和其他人各盡全力,不讓座船被火球砸中。
幽幽和伊露也趕了出來,我朝幽幽叫道:“替下張蓮,叫她用魍魎之舞。”
與此同時,我發現水下有好幾只鱷狼,趕緊提醒:“小心它們鑿船。”
往水底甩出幾顆流星,炸出千花萬樹,幽幽也招出箭雨,到處亂射。
夜空風捲雲湧,暴雨在剎那間傾盆而下,將那些鱷狼的火球全都澆滅。
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狼嘯,聽得人頭皮發麻,暗自心驚。
放眼看去,在一座山頭上站著一隻巨大的鱷狼。
因魍魎之舞而來的陣雨打在它的身上,幻出詭異的光芒。雖然隔得遠,但它的形樣卻是如此的清晰,而它的大小,更是比得上亂木世家的機關玄冥。
穆香失聲道:“狼王黎斷?”
狼王黎斷朝我們看來,那森寒的目光幾如閃電,穿透雨幕,一瞬間刺住了所有人的眼。
然後,它就躍上雲端,消失不見。
所有的鱷狼也跟著退去……
天色開始發亮。
我與張蓮、方寒、穆香一同站在甲板上。
方寒道:“想不到連狼王黎斷竟也來到了這裡。”
張蓮問:“狼王黎斷是什麼東西?”
方寒道:“它不是東西,它是狼盜的首領,據說已活了百年以上,兇殘可怕,嗜血成性,不只是大昊,連其它妖族也曾多次試圖將它剿殺,卻從來沒有成功過。聽人說它有來去無影,刀槍不入之能,根本無法殺死。”
穆香道:“鱷狼族不通人言,雖被人類視作妖族,妖族卻將它們視作野獸。據說它們原本是某支妖族與野狼交合後生出的異種,後來自成一支,與別的妖族格格不入。”
方寒道:“若只是為了我們這一船的財寶,狼王黎斷根本沒必要千里迢迢跑到這來,它順著姆江而來,恐怕是另有其它目的。”
張蓮道:“也就是說,這艘船隻是運氣不好被那些鱷狼撞上,它們其實不是衝著這船來的?”
方寒說:“可能性很大,昨天它們出現時,我們雖然準備不足,但它們看上去卻也像是臨時起意的樣子。至於昨晚的火攻,而像是對昨天劫船失敗的報復。”
我點了點頭:“狼王昨晚露面即走,不過是嚇一嚇我們,它另有要事,根本沒空跟我們糾纏。”
船就這樣順流而下,進入東越。
進入東越後,姆江一分為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