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坐車大概十五六分鐘就能到。當然還需要一些準備時間,或許要等上一個鐘頭。他邊想心事邊看電視,就是無法平靜下來,索性從迷你酒吧中拿出白蘭地,和冰水輪流啜飲。已經快十二點了,夜間綜藝節目即將結束,另外一個頻道正在預告明年即將開始播出的新節目。
久木關掉電視,站在窗邊眺望夜景,心裡想著今年簡直就是在凜子身上開始,也在凜子身上結束的一年。
回顧這一年,春天和凜子發生關係後,就像正電負電互相吸附一般,又像飢餓的野獸貪食獵物一般,他們彼此情慾熾旺地求歡著過來。
這一年真是久木一生中最充滿熱情的一年,甚至有遺忘已久的青春活力霍然甦醒的感覺。
他又喝了些白蘭地,從六十多層高的高樓俯瞰街景,醉意更添幾分,彷彿看到一朵朵閃亮的光圈圍繞著凜子。
沒錯,凜子此刻正穿梭於深夜的高樓大廈之間,透過閃爍的紅色訊號燈,經過飯店服務檯,搭電梯飛奔而來。
他相信,並祈禱著,把額頭靠近厚厚的窗玻璃時,門鈴響起。
久木一下子彈跳而起,開啟門鎖的同時驚呼一直:“哦……”
眼前站著的確確實實就是凜子,只見她身穿黑綢喪服,上扎黑色和服帶,一手拿著和服外套,頭髮梳攏在後,纖細的脖子下是雪白的和服領口。
“你來啦……”
久木情不自禁地握住凜子的手,簇擁入內,再度呢喃。�
“你真的來啦!”
兩臂用力緊緊抱住凜子,她整個人從正面撲倒似地窩在久木懷中。
久木此時完全忘記了凜子父親才死,凜子正在為他守靈,而且還穿著喪服,他只一味專心致志地貪婪吸吮著凜子的唇。
長長一吻過後,微微放開凜子的身體,久木再次打量起凜子的喪服風采。
“真配!”
“什麼話……”
說人家適合悲傷的衣服是有些過分。
“我怕你不來哩!”
“你不是命令人家馬上過來嗎?”
凜子任他手放在和服帶後面,走近窗邊,俯視街景。
“第一次來這家飯店?”
“進房間是頭一回。”
久木和身穿喪服的凜子並立窗前。
“我一直看著這些燈光等你來。”
久木想起自己先前的模樣,抓緊凜子的手。
7。守靈之夜
是奔過初冬深夜街頭的緣故吧,凜子的手又冰又冷,久木為她暖手,低聲問:
“你先生回去了?”
“回去了。”
凜子的語氣像事不關己般冷淡。
“剛才我還有點嫉妒。”
“為什麼?”
“你們是夫妻,守靈式和葬禮時都無可避免地要站在一起和許多人寒暄,我想一定有人說你們是一對珠聯璧合的夫妻。”
“所以才難過啊!”
“難過?”�
“就因為是夫妻,所以逃不掉,剛才嬸嬸還問我,你們還好吧?叔叔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