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飽了,也該喂孩子了。雲橋本來想給孩子新增一點雞蛋黃,沒想到這小子不樂意,吃了一點就不吃了,小腦袋在她胸前拱來拱去,還是要奶喝。
雲橋讓小二將桌子收拾乾淨,關好房門,這才解開衣襟。四個多月的孩子已經很靈活了。他雙手地抱住母親的|乳…房,一口含住|乳…頭,咕嘟咕嘟吞嚥了兩口之後還不忘“嗚嗚”兩聲向母親表達自己的喜悅。
雲橋好笑地點點他的小臉蛋,笑罵道:“小調皮!慢點吃,別嗆到了,又沒人跟你搶……”
“那倒未必……”
房間裡忽然冒出個男人的聲音來,可把雲橋嚇得夠嗆!她背脊一僵,卻故作鎮定地拉過披風掩住自己的前胸和孩子,而後才緩緩轉過頭去,用很平常的語調疑惑地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高大男子,身穿深藍色緞面棉袍,腰間別著一柄短劍。相貌嘛……
怎麼說呢?他的五官似乎很普通,算不上英俊,但也不難看,若多看兩眼反而會覺得很有味道。特別是那兩道濃眉,一雙銳利的鳳眼,讓人不敢輕視。
他指了指已經關好的窗戶說:“這樣就沒有人能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雲橋點點頭,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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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似乎怔了怔,估計沒想過雲橋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不好奇我是什麼人嗎?”
凌雨辰感覺到母親的緊張,也停下吃奶,專心致志地聽他們說話。
“不經主人允許就翻窗而入,不外乎兩種人,殺手或者採花大盜。你是哪種?”雲橋低頭看了看孩子,輕輕拍拍他的小屁股,安慰道,“辰兒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你常年在江湖上行走,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在江湖上行走,有兩種人是不能得罪的。一種是女人,一種是小孩兒。”
“噢?為何?你在奉勸我最好別打你的主意嗎?”
“一個女人如果敢獨自行走江湖,必然有其自保的能力,不然你以為我活膩了嗎?”
那人點點頭,唇邊帶著幾分饒有興致的笑意,又道:“你會武功?還是會使毒?”
雲橋抬頭看著他,嘴角微微含笑,一臉的純真:“你想試試看嗎?”
“暫時不用。”那人繞著她走了一圈兒,眼睛始終不離她的臉,“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多情浪子’,你猜我是什麼人?”
雲橋笑了笑,又大大方方地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說:“以你這容貌和體型,似乎用不著當採花大盜吧?大戶人家的後院裡很多女人需要人安慰呢,你只要溫言細語兩聲,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人也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勉強。雲橋發現他看她的時候目光都是在放在她臉上的,而不是胸前。
“你不信我是採花大盜?”
“信!怎麼不信?你沒聽過一句俗語嗎?”
“說的什麼?”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也許你就喜歡那種偷不著,然後用強的調調。”
“……”那人似乎被她的話嚇到了,竟然默默地看了她好一陣才問,“那你呢?你可需要安慰?”
“我不需要安慰,”雲橋搖搖頭,轉而又狡黠地說,“不過我兒子需要一個父親。你有興趣嗎?”
“……”那人又沉默了一下,“孩子的父親呢?”
“被我休了!”
“為何?”
“我有潔癖。”
“……”顯然沒聽懂,“他不洗澡?”
雲橋白了他一眼,又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都離開三個多月了,每次想起凌夏,心裡還是一抽一抽的疼。“因為……他睡了別的女人……”
那人又沉默了一陣,忽然走到她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來。“你打算……給孩子找個什麼樣的父親?”
雲橋疑惑地審視著他的神情,忽然笑了笑,說:“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如果你能把臉上的易容洗掉的話。”那人忽然換了一副色迷迷的臉孔。
易容?這就算易容了?不過是一般的化妝術而已。“這第一嘛剛才我已經說了,我有潔癖,所以有妻妾愛青樓的男人不要,而且還得保證以後對我忠臣。”
“嗯。洛某雖然採花無數,至今尚無妻妾,青樓嘛,以後不去就是。”那人總算透露了一點,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