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刺的是什麼,夏潯心中一動,庚父……莫非是一名罪囚?如果是這樣,他披散頭髮的奇怪模樣便有了合理的解釋了。旁邊彭梓祺聽那老人指桑罵槐,不禁輕輕咳嗽了兩聲,咳聲中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夏潯橫了她一眼,彭梓祺馬上揚起了下巴。
庚員外被老子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連忙應道:“是是是,父親教訓的是,孩兒受教了。孩兒陪楊公子去後面坐坐,回頭再與父親說話。”說著火燒屁股一般,拉起夏潯就走,庚父在後面重重地哼了一聲,低低咒罵一聲:“不成器的東西!不成器的東西,有辱祖宗門風啊!”
彭梓祺站在一旁,沉默片刻,竟也輕輕地嘆了口氣。
小書房就在花廳裡邊,是外間的一個小套間。一般大戶人家的這種內宅會客之所,都是這樣的建築佈局,飲宴之中可以讓人用以暫時歇息,也可以主人寫封書信、處理賬簿,或者興致大發,與客人吟詩作賦,也可在此辦理,因此書房中有書桌和文房四寶,旁邊還有一張無需屏風隔斷開來的床榻。
二人在書房中落坐後,下人立刻端了茶水進來,這家僕看著年紀已經不小了,四十多歲年紀,頜下胡茬青青,臉龐瘦削精幹,只是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竟似跛了一足。
“這庚員外是開善堂的麼?這樣的人也會留聘府上,還留在後宅端茶遞水?”
夏潯好奇地看了那僕人一眼,只聽庚員外道:“大隱啊,去吩咐廚下,準備一桌豐盛的酒宴,老爺要與楊公子飲樂一番。”
“是,老爺!”那叫大隱的家僕深深地看了夏潯一眼,拖著他的殘腿一步步走了出去。
“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