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4)

小說:錦衣夜行 作者:冥王

有些什麼反應,我最喜歡聽……不是不是,這些情況是否詳細,是關乎病情診斷是否準確的重要依據。”

彭梓祺聽他滿嘴胡言亂語,氣得俏臉飛紅,一反手便扼住了他的手腕,怒道:“你胡說八道甚麼,誰說……咳咳……我是女人了?”

那人奇道:“你不是女人難道還是男人不成?這不可能!我見過的女人,下至八個月,上至八十歲,也不知看過了多少,別看你穿了一身男人衣裳,我都不用看,鼻子一嗅就知道是公是母了,你要不是女人,我西門慶三個字倒著寫!”

夏潯動容道:“你果然是西門慶?”

彭梓祺被他當場揭穿,氣得一躍而起,只是眼前一黑,雙膝一軟,不禁又坐了回去。西門慶搖頭嘆息道:“看看,看看,我就說吧,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欲不可禁,禁則陰陽失調,陰陽失調則肝火旺盛,肝火旺盛也就難怪會有這麼大的脾氣了……”

彭梓祺氣得頭昏腦脹,抬手就要賞他一耳光,卻被夏潯一把攔住,夏潯望著西門慶,沉聲說道:“請教,聽說閣下是金陵人氏?”

西門慶搖頭道:“怎麼可能,我自出生……”

說到這兒,他忽然省起了什麼,聲音嘎然而止,上下看看夏潯,慢慢露出驚疑神色,遲疑道:“我家祖上……祖上住在金陵棲霞山。”

夏潯目光灼灼地道:“哦,就是那出金陵北上第一站,南下金陵最後一站的棲霞山麼?”

西門慶的臉皮子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不錯,兄臺也聽說過棲霞山?那麼你可知道它因何名為棲霞山?”

夏潯道:“此山本名攝山,後有山東名士明僧紹隱居於此,自號棲霞居士,又建棲霞精舍、棲霞寺,棲霞山因而得名,所謂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棲霞山雖然熱鬧繁華,卻是個隱居的好地方啊。”

彭梓祺聽他二人對話,怎麼聽怎麼像是黑道上的切口,不禁有些警覺起來。西門慶失魂落魄地站起來,向夏潯拱手道:“這位兄臺,請裡邊說話。”

夏潯一把按住他道:“且慢,先看病。”

西門慶怔道:“你真是來看病的?”

夏潯苦笑道:“本來只是來尋你的,不過現在麼,還請閣下先給我……我……”

他一看彭梓祺,彭梓祺把俏眼一瞪,夏潯立即說道:“給我這位好友看看病。”

“哦哦,好好。”

西門慶忙又撩袍坐下,規規矩矩地伸出手,以三指搭在彭梓祺腕上,這回他也不貧嘴了,眼觀鼻鼻觀心,正經的很。認認真真地切完了脈,忙又提起筆來,匆匆寫下一個藥方,對那正在牆角輾藥的小夥計喊道:“小林子,把方子拿去,照方抓藥,三碗煎成一碗,送到西跨院兒來。”

說著站起身來,又向夏潯肅手一揖道:“請跟我來,閣下的好友便安頓到舍下西跨院裡歇息吧。”

夏潯扶著彭梓祺進了西跨院兒,西門慶挑了一間窗明几亮的房間,裡邊陳設床鋪一應俱全,夏潯把彭梓祺扶進去,脫鞋上炕躺好,又給她蓋了一條薄被,輕聲囑咐兩句,這才返身走出門去。

彭梓祺一直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直等夏潯掀簾出了房門,胸膛才急劇地起伏了幾下,呼地喘了一口大氣。

“他……他竟為我脫鞋。”

彭梓祺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難言的滋味,雖然她還穿著襪子,沒有被他直接碰觸到自己的肌膚,可女人家的腳,哪能是男人隨便摸的。從記事起,她的腳就不曾被男人摸過,當夏潯的手指碰到她的腳丫時,彭梓祺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強忍著,一直強忍著故作平靜,才沒讓夏潯發覺到她呼吸的粗重。

她本可避免讓夏潯為她脫鞋的,只要她承認自己是個女人。其實她心中很清楚,夏潯已經知道她是女人,可是不知出於一種什麼心理,她就像一隻把頭埋進沙礫堆裡的駝鳥兒,偏要固執地用謊言欺騙著自己。

窗外的陽光映得房間裡亮堂堂的,那雙腳被他碰觸過的地方,依然有種麻酥酥的感覺,一股熱力從那腳底一直傳到她的心裡面去,讓她整個身子都暖洋洋的,愈發無力起來……

西門慶一臉緊張地等在院裡,一見夏潯出來,立即擺手道:“請,書房說話。”

剛一轉身,就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提著一支雞毛撣子,兇巴巴地從月亮門兒裡走出來,這女子穿一件織錦官綠的湖絲襖,外罩一件織金繡牡丹的背子,腰繫一條印花纏枝蓮的馬面裙,烏鴉鴉一頭秀髮梳個墮馬髻,臉蛋白皙秀麗,頗具嫵眉,只是一雙細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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