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然後了,她的夢就做到這裡。她很害羞,對誰都不敢講,怕她的孃親或者姐妹們笑話她想著要嫁人了。
可是今夜,她又做起了那個夢,可怕的是,這一次那個男人走到她面前時,她就似乎已經知道了他是誰,那根帶著如意星的秤桿兒再一次挑起了紅蓋頭,她沒有像以前一樣睜大眼睛去看,而是隻看了一眼,就趕緊低下了頭,心頭小鹿亂撞。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以前怎麼就看不清他的模樣呢?原來他就是楊文軒!
太可怕了!
並不是楊文軒可怕,他有什麼可怕的,不也是一隻鼻子兩隻眼嘛,又不是什麼奇形怪狀的野獸。可怕的是他做的事,他竟然在脫自己的衣服,然後……然後做起了更可怕的事。而她竟然沒有反抗,真是太可怕了!
這個夢,比她以前做過的所有的夢都更荒唐、更古怪。情慾如潮,一波波地有力地衝擊著她的身體,梓祺很羞,臉蛋很燙,她那兩條修長腴潤的大腿有力地絞在一起,鼻腔中發出難耐的膩人的呻吟……
繁星滿天,弦月一輪,弦月掛在樹梢上。
一人一馬風馳電掣,馬蹄過處,敲碎了夜的寧靜……
第050章 夜青州
青州城頭,姜哲和葛秋文兩個老兵油子抱著槍遛達了一陣,踱到城樓位置時,見小旗官不在,便貼著碟牆坐下,開始享用夜宵。姜哲從懷裡掏出媳婦兒給他烙的大糖餅,扯開一半分給葛秋文,葛秋文也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邊是兩個饅頭,還有些鹹菜以及碎肉沫兒,兩個人就著衣襟擦擦手,一口餅一口菜地吃起來。
姜哲嚼了口大餅,幸災樂禍地道:“噯,我聽說齊王爺前天把咱們青州都指揮分司、布政使分司和青州府衙門的幾位大老爺喚了去,劈頭蓋臉一頓臭罵,聽說是因為前些天本城秀才楊旭在家中遇刺的事被王爺知道了,王爺大怒,訓斥眾位大人說青州府境乃是他的藩國,若是諸司衙門治理不力,連青州府城裡面都匪患橫行,王爺就要調三護衛的兵馬來負責青州治安啦。嘿,這可好,要是王爺來真格的,咱們就不用整晚站在這兒嗆風了,也能回家摟著婆娘快活夠了美美地睡大覺嘍。”
葛秋文撇嘴道:“屁!這是齊王爺藉機發作而已,真要是由王爺派兵負責青州治安,動動腦子好好想想,會有你的好處嗎?”
姜哲納罕地道:“這怎麼不是好事呢?有三護衛的兵馬巡城守城,咱們輕輕鬆鬆幹拿餉錢,還不是好事?”
“你傻啊!”
姜哲啃了口大餅,翻著白眼訓斥自己的老夥伴:“別的咱不知道,就說這城門稅吧,要是三護衛守了城,還有你的事嗎?人家想收多少收多少,收上來多少是多少,還能分給你不成?咱們兄弟站夜崗時是辛苦,可守城門時也有油水啊,真要換了王府護衛兵馬,你喝西北風去啊?光指著軍餉,你媳婦兒捨得給你烙白麵饃饃夾肉沫兒?”
葛秋文摸摸腦袋,嘟囔道:“敢情你有兩兒子,飽漢子不知餓漢飢了。我家可就三個丫頭片子,我寧可趁著年輕力壯多跟老婆膩著,怎麼著也得生個兒子出來,要不然賺了錢給他孃的誰用啊?”
一說到兒子,姜哲眉開眼笑起來:“要說兒子啊,我那兩個兒子都出息著呢,噯,老薑啊,再過一年功夫,我家老大和你家二丫頭的歲數就都到了婚嫁之齡了,咱們拉個親家怎麼樣?我那婆娘你是知道的,三腳踹不出個屁來的老實人,你家二丫頭要是嫁到我們家來,絕不會受婆婆欺負。”
葛秋文哼哼唧唧地道:“嫁你們家?成啊,彩禮呢?你能出多少,我家大丫頭嫁了北城汪家油鋪老掌櫃的小小子,那聘禮可是……”
姜哲氣道:“你怎麼就認錢吶,咱們哥倆談錢多傷感情,你光說汪家給的彩禮多,你咋不說你家大丫頭在汪家多受氣呢?婆婆厲害、妯娌擠兌……”
葛秋文哼道:“那也比窮受氣強。”
正說著,城下有人叫道:“開門!開門!”
兩個人一開始沒搭理,可城下那人仍然在喊,姜哲站起來,趴在城頭上沒好氣地向下喊:“夜間閉城,不曉得規矩嗎?蹲著吧你,明早再開城。”
城下那人厲喝道:“馬上開城,放我進去,我是齊王府的人,有要事報與王爺,耽擱了王爺的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齊王府的人?”
葛秋文吃了一驚,忙收起吃食站起來,往城下看看,隱約可見一條人影,形貌五官全看不清楚,便道:“你有什麼憑據說是齊王府的人?”
城下那人道:“我身上有齊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