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有種拿起酒壺敲他腦袋的衝動,卻聽夏潯又道:“現在這個時辰,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了,我們能做的,也不差在這一時半刻,沉住氣,先吃點東西再說。不過,我要再說一遍,我這主意,你很危險。”
彭梓祺柳眉一挑,毅然道:“你說,要我怎麼做?上刀山下火海,皺一皺眉頭,我就不是好漢。”
夏潯道:“上刀山下火海,那倒不必,只不過……需要你冒險引那歹人自露馬腳。”
彭梓祺愕然道:“我?我如何引那歹人出來?”
夏潯道:“那歹人只為唐家娘子有幾分姿色,便不惜代價,做出如此行徑來,顯見是個好色如命之人,如果蒲臺縣裡突然出現一個俊俏可愛的大姑娘,又是個外地趕來投親靠友,卻不幸沒有找到親戚,一旦失蹤也無人理會的女孩兒,你說他會不會再度出手呢?”
“那還用說,窩邊草他都吃了,會放過一個外地姑娘麼?不過,咱們上哪兒找一位俊俏可愛的姑娘家來?就算找了來,一個尋常女兒家,一旦進了那狼窩淫窟,要是……要是……豈不害了人家?”
看著夏潯望著自己有些古怪的眼神,彭梓祺漸漸明白過來,遲遲疑疑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尖,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不是……不是說我吧?”
夏潯趕緊道:“我是說女扮男裝、女扮男裝,不是不是,我是說男扮女裝、男扮女裝……”
彭梓祺剛要發作,就聽有人砰地一拍桌子,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蒲臺縣裡竟然發生強擄民女的事來,當真叫人難以置信!”
夏潯和彭梓祺扭頭一看,只見臨窗剛剛坐下兩人,說話的這人二十三四歲年紀,一身儒衫,臉龐方正,濃眉如墨,二目有神,雖是一身儒生打扮,但那氣憤惱怒的樣子卻頗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