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地壓到了他的手上。
秀髮披散如雲,桃花綻於眉梢,因為兩人的動作,被子向一旁滑落,一對飽滿的玉峰便也粉瑩瑩,顫巍巍地呈現在夏潯的面前。彼此已配合的很默契了,夏潯雙手抓緊了那豐滿、柔滑、豐腴、結實的臀瓣,將她貼向自己,然後俯下身去,緊緊吮住了雪玉雙峰頂端新剝雞頭肉的豔麗……
蘇穎發出蝕骨銷魂的一聲嚶嚀,雙臀忽地脫離了他雙手的掌握,用力地向上拱起,馱起他,貼緊他,陰陽乾坤合為一體,這一夜,又是一榻春雨和風……
曹國公李景隆坐在寬敞豪華的馬車上,手邊是一封書信,這是燕王朱棣得知他領兵北上,派人給他送來的。
“……祖訓雲,罷丞相,設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門,分理天下庶務,彼此頡頏,不敢相壓,事皆朝廷總之,所以穩當。以後子孫做皇帝時,不許立丞相。有奏請設立者,文武群臣即時劾奏,將犯人凌遲,全家處死。今雖不立丞相,欲將六部官增崇極品,掌天下軍馬錢糧,總攬庶務,雖不立一丞相,反有六丞相也。天下之人,但知有尚書齊泰等,不知朝廷……”
這封信洋洋灑灑,歷數朱允炆秉政以來種種背棄祖訓之過失,申明他起兵靖難之用意,勸誡李景隆身為功臣之後,勳卿國戚,當匡扶朝綱,與他站在一起,這番話當然是對牛彈琴,李景隆不可能聽從的,不過對其中所講的道理,尤其是這一段,李景隆心底裡其實是頗為贊同的。身為武將圈子裡的人,他對朱允炆如此抑武揚文,其實也是頗有微辭的。但他是不會站在朱棣這個註定了要失敗的王爺一邊的。
李景隆把書信輕蔑地彈到一邊,拈起景德鎮細白雲瓷的杯子,輕呷一口,悠然看向窗外。簾籠半挑,視線不能及遠,目光所及之處,是浩浩蕩蕩不見頭尾的大軍,鴛鴦戰襖、頭頂纓帽,長槍如林,短刀鏗鏘,還有火銃手、火炮手,戰車吱吱扭扭作響。
五十萬大軍吶,想想都令人熱血沸騰,李景隆從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統率這麼多大軍,父輩們有誰得此風光榮耀?徐達沒有,他的父親李文忠也沒有,這份榮耀是屬於他的,他相信今後也少有明將能統領這麼多的兵馬,說不定他是空前絕後的,僅此一項壯舉,就足以名載史冊了。
“報!大將軍,燕王朱棣得知大將軍北上,已自真定城下撤軍,現正返回北平途中。”
一名背插三角紅旗的軍驛信卒飛馬趕到李景隆的豪華馬車前,勒住坐騎向他稟報,馬車停下,李景隆端坐車內,聞訊大笑,胸有成竹地吩咐道:“傳令下去,先鋒大營駐紮於河間,本帥行轅暫設於德州,等候各路行進的大軍趕到!”
“遵命!”
書記官急急記下,李景隆略一沉吟,又道:“令,江陰侯吳高,交出所領兵馬統由本帥排程,只率其本部兵馬,輕騎疾進,直撲永平,命山海關耿瓛都督出兵配合,合力打下永平城,為本帥直撲北平,掃清外圍障礙!”
“遵命!”
書記官蘸一蘸墨,又是運筆如飛。
李景隆向外瞥了一眼,又淡淡地吩咐道:“叫耿炳文自己回金陵去向陛下請罪吧,至於現在駐紮在真定的那些殘兵敗將、統統都到德州去,聽候本帥整編!”
“遵命!”
“繼續走!”
李景隆“唰”地一下放下了窗簾,豪華馬車軲轆轆地繼續向前行動。
李景隆放下酒杯,伸手一拉,原本跪伏於案下,正用唇舌殷勤服侍著他的那個美人兒便被他扯了起來,粉面桃腮,媚眼如絲如線,尤其那一對誘人的紅唇,濡濡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淫糜氣息。
李景隆嘿嘿地淫笑兩聲,往鋪著白熊皮的寬敞柔軟的臥椅上一躺,閉上雙眼道:“美人兒,上來,讓本國公好好舒坦舒坦……”
松亭關守軍放過一輛小車之後,又攔住了一身關外人常穿的肥大皮袍的塞哈智跟夏潯兩人:“你們,站住,出關幹什麼的?”
塞哈智不用裝就是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理直氣壯地道:“俺們走親戚!”
“走親戚?搜身!”
立即過來兩個兵,把夏潯和塞哈智仔仔細細搜了一遍,身上沒甚麼東西,只有一張五百文的寶鈔,幾十文銅錢。
“路引拿來我看看!”
證件沒有問題,兩個傻小子看起來也沒問題,那校尉才擺擺手道:“快點快點,下一個!”
“噯噯!”塞哈智憨然一笑,對夏潯甕聲甕氣地道:“兄弟,走了。”
兩個人一邊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