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此來瓦剌,想要查什麼?”
夏潯心中一動,忙轉身道:“立汗?你是誰,你知道什麼?”
圖門寶音道:“你要安排我與欽差大人一見,這件事我只能跟他說!”
夏潯急道:“欽差一直由瓦剌三王陪著,要私自會見旁人實在為難。你且說與我聽,我會向欽差大人稟明的。”
圖門寶音搖頭道:“這事你做不了主!我只跟欽差說,他要親口答應我一件事,我才會坦言相告!”
夏潯聽了苦笑不已,他扮作侍衛,本為查訪訊息方便,現在真的有訊息上門了,卻恰因這身份成了障礙。他當然不能因此便開誠佈公地說他是大明輔國公,再說他就算說出來這女人也不信吶。
正在為難處,烏蘭圖婭已追上來,叫道:“寶音姐姐,你在幹什麼?”
因有外人在,烏蘭圖婭沒有叫破圖門寶音的身份。圖門寶音嚇了一跳,忙轉身擋在夏潯前面,吱吱唔唔地道:“啊?是圖婭妹妹,我……我沒什麼事……”
烏蘭圖婭警惕地看了一眼夏潯,又盯了圖門寶音一眼,這裡光線黯淡,只有滿天星光,烏蘭圖婭又是背對篝火,夏潯只能看見她臉上面具微微的閃光,和那熠熠如星辰般閃亮的一雙眼睛。
“寶音姐姐,你和這明人……他可是明人呀!”烏蘭圖婭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麼,語氣不覺嚴厲起來。
圖門寶音已鎮靜下來,淡淡地道:“明人?明人又怎麼了?是敵是友、是親是疏,在於他是明人還是蒙古人麼?你所經歷種種,比我又能強到哪裡,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麼?”
烏蘭圖婭沉默片刻,低聲道:“寶音姐姐,這很危險,一旦事機敗露,恐有殺身之禍。哪怕僅僅是被他們發現你與明人接觸……”
圖門寶音道:“我現在活著,比死了又能強到哪裡去,若非母親還需我贍養,我早就……我欲嚮明人求助,正因如此。圖婭,你……你若憐我今日處境,就幫幫我……”說著,圖門寶音兩行熱淚就撲簌簌地落下來。
夏潯在一旁眼珠亂轉,拼命猜測著這兩個人交談間透露出來的訊息,只是憑這隻言片語,他可弄不明白兩人到底在說什麼,只是隱約覺得,她們在瓦剌的處境似乎不大好,而且這個中年婦人身份很是特殊,受到了特別的監管。
就在這時,忽有一隊巡弋士兵持戈走來,因為他們是從篝火晚會的方向過來,所以佇列剪影看的很清楚,他們還沒發現這兒站著三個人,但是隻要再走近些,一定會發現他們,而這時如果趕緊走開,也必然會被他們發覺,這可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圖門寶音臉色不由一變,失聲道:“有人來了!”
烏蘭圖婭急急一回頭,也發現了那支巡弋計程車兵,匆忙之下,烏蘭圖婭急急對圖門寶音道:“寶音姐姐,躺下!”說著一步閃到夏潯面前,低喝道:“你也躺下!”
夏潯有些茫然地道:“沒用的,他們正衝這兒走來,走到近前發現躺著三個人,豈不更加懷……”
他還沒說完,烏蘭圖婭急了,伸手一揪他的衣領,腳下就使了個絆子。草原上的男人個個一手高明的摔跤術,女人雖然差些,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掌握了不少摔跤技巧。夏潯又對這個少女全無防備,竟一下被摞倒在地。
他還沒反應過來,烏蘭圖婭就已跨坐在他的身上。
“嘎?什麼情況?”
夏潯伸手一摸,正摸在烏蘭圖婭的大腿上,她穿著大紅綃金長短裙,跨騎在夏潯身上時,裙袂遮不住大腿,光溜溜滑潤結實的大腿被夏潯一摸,烏蘭圖婭不禁又羞又氣,她一把扼住夏潯喉嚨,低聲道:“手腳再不老實,我就掐死你!”
這時那隊士兵已經走近,烏蘭圖婭無暇多說,立即伏在夏潯身上,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還故意做出粗重的喘息,圖門寶音會意,急忙貼近了二人,緊緊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啊!不要過來!”
眼看那隊士兵將要走近了,烏蘭圖婭立即尖叫一聲,彷彿情人偷歡被人撞見了似的,把那隊士兵嚇了一跳。他們往這邊一看,隱隱看見一雙男女躺在地上,旁邊似乎還脫了一堆衣袍,不禁鬨笑起來。
聽他們嘴裡亂七八糟地說著蒙古話,似乎是在取笑打趣,不過他們倒真的沒有走過來打擾這對野鴛鴦,而是繞過了他們,往別處巡弋去了。
草原上的習俗,對這種事是很寬容的,如果情郎半夜三更摸到女孩家裡去,上了她的床,就算她的父母聽見了也得裝作睡著了不予理會,不過他們不會讓這小夥子在自家帳篷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