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手裡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他……不會難為你家老爺吧?”
弦雅滿不在乎地道:“不可能,紀綱是厲害,可他也得分對誰,他敢跟我們家老爺呲毛?嘁!借他個膽兒!就算是皇帝想整我們家老爺,那也得皇帝親自下旨意。他就是皇帝家養的一條狗,可我們老爺是皇家的什麼人吶,我們夫人是開國第一功臣徐家的大小姐!”
弦雅替自家夫人吹噓起來:“當今皇帝是她的姐夫,未來的皇帝是她的外甥,紀綱奉旨辦差,我家夫人不好說什麼,可他若濫動私刑,我家夫人答應麼?到時候找上皇帝家,旁的也不說,就要你皇帝家的這條開門狗,拿回去燉了解氣,這點面子還不給麼?”
小櫻被她逗笑了,沉吟了一下道:“這麼說,他至少在獄裡,不會受人折磨了。”
弦雅道:“那肯定的!只是現在老爺罪名未定,夫人不好這時去探監,怕被人指為投風報信,串聯訊息,沒得給老爺添亂,所以具體情形還不曉得。不過塞哈智啊,陳東啊,都在那兒呢,我家老爺還能吃虧?本來我家老爺在錦衣衛裡還有個好朋友,也是錦衣衛的大官,可惜他回山東老家成親去了,現在不在京裡頭,要不然,嘿嘿,我家老爺在詔獄,就是六丁六甲,日夜遊神貼身保護著一般,更加的踏實了。”
小櫻用茶蓋輕輕撥著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也不抬頭看她,只是輕輕地問:“嗯,在牢裡不受罪就好。可是……他到底有沒有罪,這罪名是輕還是重啊?最後會怎麼樣,會放他出來麼?我看你們夫人很沉得住氣的樣子,似乎不是很嚴重,可府裡又輕易不許人出去,卻似事情不簡單……”
弦雅把一雙細細長長的靚眉輕輕擰起,道:“我也不知道噯,反正夫人不慌,我就不慌!”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眉毛一挑,乜了小櫻一眼,突然神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