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娘子撫琴。”
茗兒答應一聲,款款走來,巧雲忙起身拿過一個軟墊,請夫人坐下。
夏潯睡的是湘妃竹榻,如今是春天,稍還有些涼意,夏潯無妨,茗兒有了身孕,卻不宜受涼,巧雲是茗兒的貼身丫頭,對小姐的脾性、做派、生活習慣自然最為了解。
茗兒便順勢在軟墊上坐了,問道:“明日咱們去別莊散心,京裡這邊沒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了吧?”
夏潯坐起來,巧雲忙把靠枕順勢給他移向前去,夏潯舒服地枕住,雙手輕輕環住茗兒漸已顯懷的腰肢,說道:“我呢,就是一個急先鋒,這關隘叫我衝破了,打掃戰場的事兒,難道還需要我親自動手麼?”
他把下巴擱在茗兒肩頭,嗅著髮間清香,略略思索了一下,又道:“再者,百官議政,擁立儲君各有立場,正常。可是如今塵埃落定,儲君就得有個儲君的樣子,百官也該把心思都放在政事上了,我若這時留在京裡,免不了各方吃請,吃壞了我的身子倒沒甚麼,就怕風頭太勁,惹得皇上反感。”
茗兒現在雖不大打聽朝政中事,但是對這些道理依舊明白,一聽便欣然道:“相公這麼想就對了,咱們該做的已經做了,凡事有度,過猶不及。相公雖不能像道衍大師那樣超然,卻也不必像解縉那樣事必躬親。你是國公,並無常職,你看京裡,多少王侯過得逍遙自在?相公也該休息一下才是。”
夏潯點頭,感慨地道:“是啊,自從我走出青州,就難得清閒,難為你和謝謝她們獨自操持著這個家,卻是無怨無悔,如今,咱們也該享受一下自家的天倫之樂才是。我在遼東的時候,有時夜間難寐,偶然回想,卻覺得,最清閒、最自在、最快樂、最叫我難忘的,依舊是你我在慈姥山下那段日子……”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