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前院後地轉悠了半晌,愣是不敢進去,便想回去報訊,結果被戴裕彬給弄走了。錦衣衛的那些花活,戴裕彬也懂,那郭萌是錦衣衛中人,對這些刑罰熟悉的很,一見戴裕彬擺出的那架勢,他的心就涼了,情知自己絕對受不了這等酷刑,因此不等用刑就全招了。
戴裕彬聽說他們現在尚未掌握確鑿證據,只是因為高度懷疑,卻始終拿不到證據,才決定擄人問口供,這才稍稍安心。錦衣衛的人既然失陷在那老太婆家了,林家必定提高了警覺,也就無需他苦思該以何等身份向對方示警了,他便繼續執行著潛伏命令。
多年的潛龍秘諜生涯,再加上惜竹夫人等高手的調教,讓他們的成員個個精於跟蹤、潛伏,熟悉各地方言、習俗,扮龍像龍、扮虎像虎,遠比那些平時大多穿著公服拿人問案的錦衣衛老爺們要高明,所以錦衣衛和林家都未察覺還有他們這股第三方勢力的存在。
彭子期沒有直接去林家,而是扮作普通酒客,進了林家太白居酒樓,找到酒樓大掌櫃的,與他接洽之後,由大掌櫃的安排他直接經由內部人出入的後門兒進了林家。前文說過,林家這宅子是跨了兩條街的,這一側臨待是太白居大酒樓的正門兒,酒樓後門與林家後門相通,林家自家居住的大宅正門在另一側,正對著另一條大街。
彭子期這樣隱秘的行動,旁人就無從監視了。那太白居酒樓一天中酒客出入無數,又有賣果兒的小童、賣唱的歌女,陪酒的姐兒,前邊還有個戲臺子,說快板唱三絃,表演歌舞雜耍,吵吵鬧鬧的,形形色色的人物,誰看得過來?
彭子期在林家待了兩天,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