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早答應不就得了,非得整這麼一出,多多還以為爸爸不要她了呢!是不,多多?”玉瑕臉大不害臊,還故做認真地問孩子。
多多沒說話,睜著大眼睛望著新爸爸。去而復返,小傢伙同樣興奮。
玉瑕得了便宜還賣乖,劉憬一言不發,那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明不白把人強暴,沒有任何體會,還被跟到家裡來。有句話怎麼說,強姦不成反被操,他毫不懷疑自己是人類史上最蹩腳的強暴者。
“行了,別鬱悶了,好好帶孩子,我要做飯了!”玉瑕立在他面前,把多多向他一遞。
劉憬抬了下眼,木木地把孩子接過。玉瑕輕咬著嘴唇,冷冷看著他,臉上是尚未褪盡的幸福和隱藏在幸福後的一絲委屈。
“你不要去做飯嗎,看著我幹嘛?”劉憬被看得不自然,忍不住說。
玉瑕彎下身,把臉湊到他面前:“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你要是再敢這麼對我們母女倆,我就一輩子纏著你,管他大老虎小老虎,全都給我靠邊站!”
劉憬沒說話,表情也沒變化。他想到了小老虎常對他說的那幾句話:誰給你的權力、誰允許你的、你哪來的膽子,他終於體會了這幾句話的無力。
“哼!”見他沒吭聲,玉瑕顯得很得意,將買的菜拎起,擼胳膊挽袖子扭進了廚房。
被玉瑕如此輕視,劉憬本應氣憤,但在八分五十秒之後,卻氣不起來;家裡住進個全市聞名的極品女人,他本該高興,但不僅高興不起來,還覺得象個冤大頭。
察顏觀色是人類的本能,即使四歲,多多坐在他懷裡他,怯怯地問:“爸爸你不高興?”
“你怎麼知道?”劉憬擠出一絲笑容。
“因為以前的爸爸比媽媽好。”多多很眼攙地望著他。
劉憬笑了,發自內心地笑了。多多的思維很簡單,但卻很會說話,沒直接說他不好。他看著女娃可愛的臉蛋,不禁嘆了一聲:“以前的爸爸才是最好的,誰也不會比他好,可惜你不可能一直記著他。”
“媽媽說他死了不會回家了,你不是新爸爸嗎?”多多小嘴叭叭叭,說得極溜。
“嗯,我當然也會對你好。”望著多多天真無邪的眼睛,劉憬突然覺得很悲哀,孩子太小了,如果不是一直念著爸爸,可能早已忘卻,現在有了新爸爸,用不了多久,就會把生父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現在住你家了,你能送我上幼兒園嗎?”小孩子總是一個念頭,多多又舊事重提。
“能,如果媽媽忙,我還可以接你。”劉憬說得並不勉強,但仍有幾分無奈。
多多聽了,既開心,又興奮,抻著小脖子就向廚房大喊:“媽媽,爸爸要送我去幼兒園了,還會接我,我以後再也不在幼兒園住了!”
“那好啊,以後你還跟爸爸好吧!”玉瑕怪里怪氣,把菜板刴得當當響。
“行。”多多看著新爸爸,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哼!”玉瑕輕呶著嘴,傳來盈盈一瞥,一縷髮絲從腮邊垂下,秀雅聘婷的菊面,顯出動人美態,簡直撼卻凡塵。
劉憬苦笑著把多多抱起,心情舒緩多了。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關鍵是小老虎,這個工作必須做好,好在他問心無愧。他現在唯一為難的,是玉瑕兩個月後離開,他該如何面對?
飯菜做完時,天也黑了,外面的月亮很明,屋內的晚餐很溫馨。兩母女吃得很細心,彷彿在享受失去很久的家庭氛圍。玉瑕溫聲軟語,邊給多多餵飯,邊不時給他夾菜。劉憬很受感染,但情緒仍有些低落。
多多吃完跑去看電視了。玉瑕看了看他,輕嘆一聲道:“幹嘛愁眉苦臉的,怕不好跟你女朋友解釋?”
“我們都跟同居差不多了,換了是你,能好解釋嗎?”劉憬放下筷子,唉聲嘆氣。
“我們清清白白,有什麼不好解釋的?”玉瑕翻著眼皮,偷偷一笑。
“哼!”劉憬沒稀得理她,也翻了翻眼皮。
玉瑕低頭笑了笑,扒了一隻蝦放到他碗裡:“別擔心,我會跟她解釋。”
“你?”劉憬既吃驚,又警惕。
玉瑕很認真地說:“我們隊成立後,還沒休過假,五一過後我準備打個報告,全隊集體請個年假,找個好地方旅遊一圈,你把你女朋友帶著,跟我們一起去,到時候我跟她解釋。”
劉憬皺眉望著她,想想道:“再說吧,你又住不長,先看看。”玉瑕有些不滿,夾了口菜大嚼起來,邊嚼邊盯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