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不以為然,倒了杯茶,到趙通海身後給他揉肩。
“跟他說什麼呢?”趙通海抓起茶杯,回了下頭說。他有些慍怒不假,但相信白歌。
“沒什麼,碰上聊兩句。”白歌捏著他肩膀,美靨無風無浪。
“碰上?!”趙通海半回頭,斜眼瞅著她,“在你辦公室門口碰上?你倒挺會碰?”
白歌噗哧笑了,探頭道:“你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趙通海眉頭大皺,“這小子不知好歹,你跟他廢什麼話?”
白歌忍著笑沒說話,捏著雙拳給他捶肩,趙通海呼哧呼哧喝水。沉默一會,白歌從身後環住男人脖子,深望著說:“通海,算了吧,小芳那麼喜歡他,你真狠心對他不利?”
“哎,你這說什麼話?”趙通海
一放,忿忿摘下女人手臂,“張建光渾了巴嘰,我是他。”
“真的是安撫?”白歌坦然地迎著他目光,“那以前那些事,你怎麼解釋?”
趙通海霍地站起,轉過身道:“你是不是糊塗了?那些事不都是張建光乾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歌輕嘆一聲,別了下頭道:“通海,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瞭解你?劉憬和徐燕在湄南河遇襲,擺明是阮隆森派人乾的,張建光才多少斤兩,他可能說動阮隆森嗎?”
趙通海怔了怔,打量著她道:“你那意思,是我借刀殺人,知道張建光要去襲擊,所以跟屁阮打了招呼?”
白歌看著他沒說話,但顯然這麼想。
趙通海不平道:“我說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我不是神仙,既不知道張建光會騷擾徐燕,也不知道那小子會不簽字,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再說我也沒理由啊?你說小芳,我讓他當辦事處主任,又安排他去泰國,不都是為小芳,要不他配嗎?”
“那為什麼劉憬和徐燕會遇襲?”白歌反問。
“這還用問?擺明是李想讓屁阮乾的,他們姐夫小舅子什麼事幹不出來?”這解釋實在可笑,趙通海有板有眼地道,“李想怕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張建光透過他姐,李想沒辦法,才給屁阮打電話主使,這不很簡單個道理?”
趙通海說得振振有詞,白歌盯了一會兒,緩緩語氣道:“你看你,我就隨便說說,你激動什麼?”
“那是我激動嗎?你簡直莫名其妙!”趙通海不依不饒。
“行了別激歪了,趕緊坐下!”白歌扯了他一把。
“還我激歪,你吃錯藥了?胡思亂想不說,還胳膊肘兒往外拐?”趙通海橫了幾眼,嘟嘟囓囓坐下。
白歌搖了搖頭,繼續給他捶肩。趙通海邊喝茶邊享受著女人按摩,陰著大臉,眼光閃爍不休。
…………
劉憬上車,立刻撥打玉瑕電話。被黑社會盯上可不是小事,他不能掉以輕心。“玉瑕,你在哪?”電話通了,劉憬問。
“當然在看熱鬧,理想集團出這麼大事,一百年不遇,我怎麼能錯過?”電話裡很雜,玉瑕大聲說,仍為自己導演的這出戏得意。
“別看了,我有事跟你商量。”
“怎麼了?”玉瑕慎重了。
“見面再說。XX路口有家維揚酒吧,我們在那見面。”
“那好。”居然選擇酒吧,玉瑕暗笑,對小男人的謹慎很是無語。
掛了電話,劉憬直奔XX路。他不是謹慎,是擔心。白歌既然特意告誡他,肯定是知道什麼。如果不是危言聳聽,除了小老虎,他和玉瑕,甚至徐燕,都可能不安全。
門口停著摩托,玉瑕已先到,劉憬停好車進去。還沒到下班時間,酒吧里人不多,音樂緩緩纏繞,玉瑕要了杯扎啤,還給他要了杯花生奶,正自斟自飲。
劉憬坐下,把情況說了一遍。玉瑕端著大扎啤,凝神道:“理想集團還有暗樁?!”
“可不。”劉憬探身道,“聽說暗樁很神秘,鄭雷也不一定查到,你認不認識資深點地黑社會人士?”
黑社會人士還資深?玉瑕忍不住一笑,拍著胸脯道:“放心,我雖不認識,但有人認識。”
“誰?”劉憬興奮了。
“就我那學妹。”玉瑕得意洋洋,神秘地道,“她老公是大律師,但也當過警察,有個以前的線人給他做事,我讓她幫查一下,然後再讓鄭雷盯著就成了。”
“這麼巧?”劉憬放心了。警方的線人可能查不到,但律師的線人一定能,因為黑社會怕犯事,都溜著大律師。
玉瑕掏出手機,嘰嘰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