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行動雖違法,但政府和警方保持了緘默;東興生產資金調往理想,邱秉誠也默許了。
很明顯,為平息事態,各方都得到市裡私下授意。
趙通海很清楚,目前狀況只是暫時,確切地說,是官方在觀察理想集團的償還能力,如果財務一旦崩潰,理想集團會被迅速推到浪尖,相關人等都會鋃鐺入獄。
幾天來,趙通海不遺餘力地籌款,忙得焦頭爛額,短短几天付出九千多萬,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擠兌形勢終於有所緩解,市長在李想兩個月內終結集資的承諾下,同意次日撤工作組,並再次召開新聞釋出會向群眾表態,難關總算度過一半。
“回來啦?”見趙通海進門,正熬湯的白歌從廚房迎出。趙通海和白歌未完全同居,因為趙通海常回家陪母親。
“回來了。”趙通海和李想開了小半天會,天全黑才回家,雖然一身疲憊,但精神不錯。難關初解,他很欣慰。
“怎麼樣了?”白歌體貼地把趙通海扶到沙發坐下,端上茶給男人遞了支菸。
趙通海松了口氣,靠在沙發上把煙接過:“總算撥雲見日,基本已經過去了!”
“你能肯定?”白歌點著火機,目視他問。
“應該沒問題。”趙通海湊上,把煙點著,吸了一口酬躇滿志問,“怎麼,不相信我?”
“當然不是。”白歌笑了笑,雙眸閃亮地坐到男人身旁,“這點兒事哪能難住你?我一直相信你,這次怎麼會例外?”說著話,溫柔地為趙通海捶腿。
白歌的房子裝修簡單典雅。趙通海吸著煙,嘆了一聲道:“不過這次真太玄了,情況比我想像嚴重得多,如果今天還
,我真有可能堅持不下去了。”說完深深望著面前地有欣慰,有感慨。更多的是慶幸和僥倖。
白歌低頭笑笑,抬眼望著道:“挺過去就好。我熬了湯,你喝點吧。”言罷起身端來。
趙通海喝了口湯,抓住女人的手,感激道:“小白,這些年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背後頂著,這次我真不敢說能過去。”
白歌溫柔一笑:“是你懂得堅持。我沒做什麼,只是忠於感情。”
“不能這麼說。”趙通海呵呵笑了,寬慰地把女人攬到懷裡,“男人嘛,自信一半得自女人。這麼多年,要不是你,我哪能這麼完美?”趙通海緊摟一把,又鬆手把湯端起。“小白,這些年難為你了,等事一過,我們馬上出國,以後不扯了。就帶你遊山玩水。”
這麼大難關挺住,趙通海心懷大慰。白歌反手握住男人的手。微笑直起身:“通海,我相信你,可我有個建議。你能聽聽嗎?”
“你說。”趙通海愣了愣,把湯放下。
白歌道:“通海,說實話,我這次真地好怕,怕極了,怕你出什麼事,怕我們沒有將來。如果真這樣,我真沒辦法活下去了。”
“別怕,都過去了。”趙通海拍著女人手背說。
白歌低了低頭,凝視著他說:“通海,我知道你對小芳好,可我覺得你方式不對,那不是小芳想要的,如果你真想和小芳繼續兄妹感情,我勸你改變做法。”
“我說你怎麼回事?怎麼又提這個?你犯病了!成天嘮叨?”趙通海臉色一變,皺眉甩開女人地手。幾天來,他忙得心急如焚,白歌跟著魔似的,沒事就跟囉嗦芳襲劉憬。
白歌臉色有些難看,但仍堅決:“通海,我跟你說過,很多事自然才和諧,才美,你何必非要任憑自己意志?我知道你和李想同學,是好兄弟,可那些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顧一切涉身犯險,為張建光和李想那種人值嗎?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我們哪有這麼多事,搞得現在擔驚受怕?還有小芳,她喜歡劉憬有什麼不好?你幹嘛非要阻止?”
“砰!”趙通海把湯碗重重一放,怒衝衝道,“我和李想這麼多年,你現在說有什麼用?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就當小芳是妹妹,那些事都是張建光和李想幹地,跟我一點關係沒有?你吃錯什麼藥了?一天沒完沒了?是不是讓那小子給迷糊了?”
兩人直直對視,白歌喘息著盯著眼前人,蹙了蹙眉把頭別開。
趙通海神色稍緩,酸臉換了支菸:“你沒事就跟那小子勾勾搭搭,我都沒稀得說你,現在還挑上我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候?是你瞎吃醋的時候嗎?”
白歌低眉垂眼,痛苦地輕嘆一聲,耐著性子說:“通海,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吃過小芳醋?可這次事情太大,我是真害怕了!你對小芳……跟妹妹一樣,這我清楚,也沒懷疑,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