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或許不多,但白拿誰不高興?
烈日炎炎,兩人向市郊練車場駛去。小老虎抑不住辭職的興奮,指手劃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這不奇怪,興奮不是因為辭職,而是因為新生活開始。
“對了,你跟徐燕說了嗎?”芳襲忽然問。
“說了。”
“她怎麼說?”
“她說去。”劉憬想都沒想。就給出肯定的答案。徐燕當然會去。
芳襲撇了下嘴,輕嘆一聲靠回椅背,顯得很無奈。秘密約定後,徐燕象換了個人,成天揪她問這問那,好象故意氣人。小老虎心軟,不好不說,現在都怕去修車鋪了。
“怎麼了?”劉憬奇怪地問。
“沒什麼。”芳襲瞥了一眼,“我在想。我們旅遊要野營,可秦姐說他們都是單人帳蓬,最多隻能睡兩人,董樂和田豫肯定住一起,她去了和誰住啊?”
這是個問題,大山裡一個人住帳蓬怪怕的,劉憬笑道:“當然是你,你和她最熟嘛!”
“我?”小老虎頗不情願,可憐兮兮。這問題是玉瑕跟她提的。而且答案也一樣。
“總不能我和她一起住吧?”
“你想吧?”小老虎紅了下臉,不說話了。此趟旅行本意味她美好的初夜,現已不用,可不能讓那傢伙佔便宜。
劉憬不清楚隱情,但瞭解女人心理,何況徐燕人在修車鋪,於是微笑說:“芳襲,我都想好了,不跟這社會扯了,等掙幾年好錢。咱就找個風光秀麗地海邊漁村隱居。蓋個大房子,置塊小塊,再挖個小魚塘,養點雞鴨大鵝什麼的,神仙也沒我們快活!”
芳襲也甚覺嚮往,依依道:“隨你便。你喜歡就行。”
劉憬心內激盪,在女孩兒手背重重捏了一把。幾女中,小老虎貌似厲害,其實最無主意,全身心圍著他。玉瑕會因為擔心大罵,她只會擔心,他沒事,就會重新開心。這感情很簡單,但並非不深刻。
兩人說說笑笑,練車場到了。此處原是交警支隊辦的駕校。後因考培分離取消,除交警隊比武偶爾用用,基本常年荒廢,但一應設施尚在。玉瑕特意借了大門鑰匙,讓芳襲練車。
“我去開門,你坐過來吧。”劉憬拿著鑰匙下車。
小老虎眼中綻光,興奮地躥過,巴巴等愛人開門。劉憬笑笑開啟大門,坐到副駕駛位。小老虎一腳油門。車子衝入。
駕駛不是很高難技術,何況是自動檔。小老虎已經會開,只是缺乏經驗,配合生疏,所謂練車,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過過癮。
劉憬滿心歡喜地坐在副駕駛位,陪小老虎轉圈。小老虎也是老虎,技術雖不嫻熟,但勇氣可佳,速度開得不慢。雷諾車如一頭靈活的猛獸,不停飛馳急轉,烈日下的操場,不時傳來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車過之處,揚起陣陣飛煙。
郊外天空很藍,烈日晴空,兩人一車,在空曠的操場上歡快兜轉。不遠的大門外,一雙狼眼閃著光,在暗處陰冷盯噬。這雙眼很耐心,已連盯數日,象是獵人追蹤獵物。
驕陽如火,小老虎興奮地臉蛋佈滿汗珠。劉憬愛憐地道:“先停下,我下去買兩瓶水。”
小老虎甜甜一笑,在大門附近停車。劉憬下車,門外狼眼隱去。
此處雖是市郊,卻是市區相連邊緣,門外馬路更與高速貫通。象每個七月下午一樣,烈日下的馬路白得發亮,行人不多,車輛紛繁掠過。劉憬在百多米外找了家小超市,買了兩瓶冰水轉回。熾夏炎熱,劉憬起了一瓶,邊走邊往嘴裡灌。
那狼眼隱在門垛後,眼中藍光漸漸熾盛,象等到期待已久的機會。
“該死的夏天!”劉憬絲毫不覺,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邁著輕快的腳步進入大門,仍不停頃倒那瓶只剩一半的礦泉水。
那狼眼盯著他背影,嘴角綻出一絲冷笑。劉憬拐進,院牆遮住外界視線。那雙狼眼驟然一寒,突然鬼影般無聲躥出,右手白光暴熾,赫然是柄雪亮的尖刀。
這鬼影顯然訓練有素,精於刺殺,快速接近的同時,左臂扼向劉憬咽喉,右手尖刀準確地刺向劉憬肋下右腎。
刀光迅速接近!寂寞!無聲!
炎日烈烈,劉憬正仰脖灌水,全無防範。刀身綻著耀眼地白光,帶著死神的獰笑,瞬間刺破劉憬身外半尺的空氣!半尺之後,有些東西會消失世上。比如生命。
死神迅速降臨!無情!卻冷!
小男人就是小男人,如同武勇的人多半魯莽,謹慎的人意識機警,這是不同性格地本能。瓶中水波一蕩,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