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會看上我一眼,卻忘記了,他原來還有一套自己的擇偶標準。
於是,我舔舔嘴唇,託著盤子很小心的靠過去,插嘴問:“寧墨,你的要求是什麼,我可以去學著接近啊!”不恥下問一向都是我的優點。
寧墨的臉一下子紅透,表情像是凹凸曼爆打怪獸時電量不足一樣,滿面的彷徨憤怒。
倒是剛剛一直聽牆角根的那位,笑得眼淚泛光,拍著寧墨的肩膀:“寧墨,你就告訴她吧,你那亙古不變的條件!”
寧墨的臉色沉沉,露出一種難堪並且被羞辱了的神情,指著我,冷冰冰的道:“就她,長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粗魯少筋,我是有一套橫量女友的標準,可我不認為可以浪費在她的身上!”
就算我少根筋,就算我是自我催眠第一流的葉紅旗,我的面子也掛不住這麼犀利的指責。
“我哪有那麼差?”我乾笑。
()
寧墨冷笑一聲,索性撕破臉道:“你不差,只不過和我女友的標準是兩個層面,無法類比!”
傻子也能看出他眼裡的奚落,我愣了一楞,默不作聲的端起托盤,怎麼樣也要有始有終,人家看不上我,我也得最後一著做的漂漂亮亮吧。
所以說,有時候賤格也是一種優良品質。
寧墨倒像是沒有預料到我會如此的淡定,恢復常態以後,端著一張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神閃爍爍的直向我瞄。 片刻以後終於忍不住,溫吞吞開口道:“紅旗,不是男女一定就要做朋友的,你看,像我們這樣第四類情感的,不也是很好?”
什麼叫第四類感情,所謂的第四類感情就是,可以調戲,可以曖昧,但是卻永遠不挑破那一層窗紙。
寧墨同學,你狡猾啊!
我不由自主的口乾舌燥,舉起托盤上的酒杯,就著玻璃壁抿了一小口,覺得尚且不夠味,索性一甩而空,冰冷的雞尾酒順著我的喉管,一路流淌下去,以冰冷為開始,以炙熱為終結,讓我的整個肺腑頓時滾熱了起來。
“寧墨,你憑什麼覺得我夠不上你的標準!”我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脾氣又發作了,聲音陡然上去半個拍。
寧墨的臉上終於不再是儒雅的笑容,他的嘴角甚至有些扭曲:“紅旗,淡定,淡定,不要把你最後一絲氣質給吞沒了!”
好吧,關鍵時刻,我的賤格又一次發作,居然奇蹟般的穩定了下來。
噗嗤,那個聽牆角根的居然還杵在那裡,聽見寧墨小聲好脾氣的勸解我,忍不住輕笑一聲,我咬咬牙,一甩頭,將托盤上餘下的四杯酒都吞下了肚子。
不得不說,這些外國酒就跟馬尿一樣難喝,發作起來,卻比鶴頂紅還要迅猛,眼前的人影頓時變身為三個。
“你笑什麼啊!”我轉過臉,用眼睛瞪那個聽牆角的。
那位聽牆角的對上我的眼,突然轉過身去,捶牆大笑:“寧墨,你到哪裡找這麼一個活寶,你看她的眼睛,對的真趣致!”
OMG,我用力拍打我的嘴巴,感覺僵直的眼珠稍稍動了一動,奇蹟般的,人影頓時有三個又撤回成了一個。
真有意思,我索性多給自己甩了幾巴掌,看著人影不停的變身,心情大好。再給點燈光特效,感情我一個人也能拍奧特曼。
“夠了,紅旗!不要打了!”
我僵直的抬起眼來,直勾勾的看握在我手腕上的大手,看朝著我說話的人,儒雅的寧墨,俊逸的寧墨,身影從一個分成了兩個,兩個分成了四個……
“細胞分裂了??讓我打回去!”我掙扎,一巴掌揮在了他的臉上,成了,終於又恢復成一個寧墨。
他的面色不愉,卻兀自隱忍著。我當然知道,人前的寧墨是白馬王子一樣的存在,失態這種事,向來也只有我葉紅旗做的來。
“對不起,手滑,抽錯了方向!”我向他鞠躬,頭昏的厲害,掙扎著脫掉身上的衣服,塞在那位聽牆角根的手上。
“我估計沒有辦法幫忙了,先回去了!”我晃盪蕩的,撐在桌前。
“紅旗,如果沒有實習單位,來翔實吧!”他像是在憐憫,更像是在施捨,翔實是寧氏的家族企業,很大很華麗,雖然我以前也憧憬過進翔實,但是如今這個樣子,我已經失去了進翔實的初衷。
“不過,紅旗,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我是不會喜歡的,所以,不要再追著我了!”
我靠,我撐著桌子,小宇宙在胸前翻滾,寧墨!我是哪樣的女孩子,要不要這麼犀利?!說話要不要這麼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