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想不出斯內普怎麼會知道那幅畫的存在,哈利只覺得自己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難道伯吉斯洩露了這個?!不,他記得跟伯吉斯說過不要說起這個,伯吉斯不會違背自己的命令。那麼,是誰?德拉科?羅恩?還是……敏?見過那幅畫的只有他們三個,可他想不出他們有什麼理由去跟斯內普說這個,鑑於誰都知道他和斯內普之間的關係從來不好。
“在想怎麼敷衍過去,還是說,編一個不太漂亮的謊言來讓我忘記這件事?”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斯內普抱起雙臂看著眼前的人明顯不打算回答的反應。“哈利,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你,每當你想要敷衍或者哄騙的時候,你就會無意識的折磨你的袍子。我以為你不會再有這樣的表現,鑑於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連說謊都不會的小巨怪。”
一驚,哈利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手——的確是捏著袍子。該死的,他怎麼不知道斯內普竟然連自己這個改不掉的壞毛病都記得!
“呵。”好笑的看著對方臉上一瞬間呈現出的尷尬、惱怒,斯內普伸出手解救了哈利的可憐的袍子——抓住哈利的手將對方拉向自己,好讓自己能看到那雙綠眼睛裡的惱羞成怒。“我記得的,哈利,全部。心虛的,惱怒的,害羞的,憤怒的,開心的,過去你的情緒總是寫在臉上,我甚至不用猜就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完全沒想到斯內普竟然記得這麼清楚,更沒想到的是對方會這麼直白的告訴自己——不過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每次抄敏的論文總會得到異常可怕的評語,看樣子斯內普是故意的,絕對!
“我承認,現在的你已經很少流露出情緒,你已經做到了掌控自己的情緒。過去我曾經努力的希望你能夠做到的事,我記得為了這個我還無數次的罵過你。然而,現在我很後悔教你大腦封閉術,後悔教你控制自己的情緒。”察覺到綠眸裡有些生氣的跡象,斯內普不想去猜測是為了什麼——鑑於上輩子他沒少因為能猜出哈利的情緒而故意捉弄。“我想,我應該詢問一下,關於某隻巨怪畫了我的背影卻藏起來不讓我看到。哈利,你心裡的我究竟是什麼樣的?只是一個,啊,黑乎乎的背影?”
想要躲開對方的目光,因為那雙黑色眼睛裡逐漸明朗的情緒和含義,哈利覺得這是自己七輩子最緊張的時刻。不,他只是看錯了,一定。眼前這個人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在對方眼裡看到那樣的感情——他又不是母親。然而當哈利發現斯內普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從自己手上轉移到了臉上,讓他連轉頭都做不到的時候,哈利恐慌了。猛然後退企圖逃脫對方的掌控,力道之大使得哈利撞上了身後的桌子。
“你在逃避我的問題,哈利。”再次伸手,這一次抓住的是肩膀,斯內普皺起眉——哈利難道感覺不到痛嗎,那桌子可是非常結實的。“事實上,你一直以來都在逃避我,對此我得說你一度很成功。上次在墓地我提出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如果你以為瓦格納的事情能讓我把那忘了,那麼,很遺憾,我只是在等而已。不過,你覺得現在我會讓你繼續逃避下去嗎?”
“不,我沒有逃避你。”強迫自己鎮定,儘管不那麼成功。哈利努力忽視掉自己肩膀上的、不屬於自己的手,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我只是認為保持距離是最好的相處方式,鑑於我長得像我的父親,而我本身並不是一個喜歡被人譏諷的受虐狂。”
“哦?”察覺到哈利在努力的做著自我建設,斯內普可不希望對方重新鎮定下來,不管怎麼說鎮定的哈利很難攻克。“那麼,你不認為從一開始就從英國巫師的視線裡消失才是更好的方式嗎?同在一個城堡,而且你還沒有理由免修魔藥學,你認為我會沒辦法從一堆學生中找到你?”
“……伏地魔的主魂和魂器都在學校裡,我沒有理由不……”
“哈利,我不認為以你真正的實力非得要在學校裡才能消滅伏地魔。你比誰都清楚那個瘋子的主魂在哪兒,你也比誰都清楚每一個魂器的位置以及危險度,事實上擁有城堡最大許可權的你甚至可以將魂器和蛇怪都帶走而不被任何人察覺。”沒讓哈利把藉口說完,斯內普放開對方的肩膀,改為雙手撐著桌面——被自己圈在懷裡的哈利除非打退自己或者粉碎桌子才能逃開,這樣他才能保證哈利能夠聽到全部。“你不是受虐狂,不喜歡被眾人盯著看,不想要救世主的名號,而這一切只要不進入霍格沃茨就能如願——可你沒有。”
“三強爭霸賽的時候,你和阿不思起了爭執,因為他建議讓我擔任珍寶以保護你。雖然我的確不喜歡在湖底被泡著等人去救,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