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鄧布利多遺憾於自己竟然沒有意識到這麼一個重要的資訊。“我原本是想要讓你擔任珍寶,在比賽過程中沒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對哈利不利。然而哈利堅決的否決了這個提議,並且要求我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你也在珍寶名單中這一事實——包括對你本人。”
“這……難以置信。”乾巴巴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斯內普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出現在珍寶名單上。
“哦,是的,當時我也是這麼覺得。但哈利用一個完美的理由讓我放棄了探究——重視他所知道的母親的好友很奇怪嗎?”聳了聳肩,鄧布利多覺得哈利精確的掌握了語言的技術。“我知道他一直很在乎父母,以及父母所留下的,因此我完全相信了他的理由,畢竟,他只能依靠舊報紙、照片以及父母的朋友去了解他的父母。”像是努力回憶著什麼,鄧布利多眼睛閃了閃。“哦,我想我沒有記錯,當時那個名單上所列出的選擇並不多。霍格沃茨,你,西里斯。萊姆斯和我。我們不可能把城堡放到黑湖底下,哈利也不接受我或者你,萊姆斯的身體狀況比較特別,所以最後是西里斯去當了一次湖底美人。”
被放在和那隻蠢狗以及那個狼人同等的位置,斯內普不知道是該嘲諷還是該怎樣。這沒什麼,至少,名單上還有鄧布利多和霍格沃茨,足以抵消兩個死對頭所帶來的不和諧感了。
“而現在,我有理由懷疑,你被火焰杯選中的理由並不是我們已知的任何一個可能。”沒管斯內普眼中流露出的自己能夠猜到的意味——或許西弗勒斯和西里斯永遠無法真的和解,鄧布利多遺憾的想著,繼續自己的話題。“讓我們來回憶一下僅有的幾次哈利所說過的對你的看法。他離開英國之前,他說他要保護你,作為對你保護他、將記憶給他以及在他身上憎恨詹姆懷念莉莉的報復。那天在辦公室,他說他恨你。而顯然,恨你卻保護你,這不符合邏輯。即使讓你活下去算是報復,那也不能抵消恨。”
“事實上,還有一次。”不怎麼情願的開口,斯內普看向自己的手。“我承認我不瞭解他,並且提出想和他談談,以平和的方式,因為不管怎麼說不了解一個故人都是不應該的。他拒絕了,理由是,他認為和我沒有關係就是最好的關係,沒有必要勉強的去了解一個並不對盤的故人。”
“哦,這樣。”思索的,鄧布利多覺得自己抓到了什麼。“我很高興你做出過努力,儘管失敗了,依然留下了線索。你看,他說他恨你,要報復你,又說沒有關係就好。西弗勒斯,你不覺得這三者之間完全沒有邏輯可言嗎?而且,根據伯吉斯所透露的,哈利實際上認為他欠你的。恨一個自己虧欠了的人並且施以報復,這不是哈利的為人。所以,我有理由認為,他對你的保護才是真的,恨或者報復,甚至於六年來他刻意保持的和你的距離,拒絕被你瞭解的可能,都只是為了掩蓋他保護你的真正原因。”
“另外,還有一點,很值得在意的。格林長老說,安格斯同樣被哈利拒絕過,並且沒有給出任何理由。後來哈利向格林長老承認,拒絕安格斯是為了避免被他牽連,因為任何一個靠近他的人都會因為他而受到傷害。”有些難過的笑了笑,鄧布利多不太確定哈利是如何忍受一個人活著——一直。“疏遠你,希望和你沒有關係,不想被你瞭解。西弗勒斯,哈利對你的保護在我看來已經到了機關算計的地步,並且是小心翼翼的隱藏起保護的心思不被你發現,還要保持你的偏見讓你一直堅持著誤解,同時也誤導我們所有人。”
“這樣,你還認為我所告訴你的結論是錯誤的嗎,我的孩子?”
張口結舌,斯內普找不到任何一個反駁的理由,隱隱還有一種無法忽視的溫暖——被保護著的溫暖。垂眸,斯內普意識到,這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算計好所有並且甘願忍受一切厭惡的東西來保護自己的人。而他回報的,誤解,偏見,譏諷,刺傷……,並沒有讓波特收回保護。
悉悉索索的聲音,來自出現在沉默著的兩個人視線裡的伯吉斯。稍稍變大了一點,伯吉斯卷著羊皮紙爬到鄧布利多腳邊,將羊皮紙卷在尾巴上遞給鄧布利多。等到他確認老巫師拿到了羊皮紙,又不知道爬向哪裡去了。
“拒絕斯內普的那天,哈利哭過,還用神鋒無影弄傷自己讓自己保持清醒。薩拉査說過,斯萊特林只為自己視如珍寶的人流淚。戈德里克那頭獅子也說,真正的獅子會為了守護珍寶流盡自己的血淚。”
接過老巫師遞過來的羊皮紙,斯內普瞪著上面的句子只覺得腦子裡轟轟的響,心臟也像是被人擰住了——你發誓要保護的人費盡心機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