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反倒好。她才不想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閒話題材呢。子逸這麼做,往好的方面想是保護她呀。
說不結婚的人是她,子逸也在這方面尊重她了,不再在結婚的事上與她爭執,改以情人的姿態索取她的溫柔。從他看她的眼光,寧綺知道他貪戀她的身體,沉溺在兩人交歡的愉悅中。
而他的技巧——心房像被臭蟲咬了一下,迅速癢疼起來。在紐約宮那一晚,她便領會到子逸的經驗豐富。他顯然有過許多機會練習這種事,只是秘而不宣,不像她大哥寧紀的聲名那樣轟轟烈烈。
原來,在他冷峻嚴肅的外表下,其實也是個縱橫情場的浪子。怪的是,他那些朋友全不知道他這面。話說回來,除了她和子逸外,也沒人知曉兩人的關係呀。可見得他花雖花,感情的處理卻很謹慎。
想到這裡,寧綺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子逸想得太高尚了。如果他是君子,就不會在她一再拒婚的情況下,跟她做愛。雖然不提婚事,卻以情人的姿態自居,這樣也算是變相的佔她便宜吧。
問題是,她好像被人佔便宜佔得挺樂的。不但沒有抗拒,還充分配合。對這點,子逸又是怎麼想的?
他會覺得她輕賤嗎?
寧綺對這想法感到無法接受。
“在想什麼?”子逸把無線電話收放到床頭幾,傾身吻她圓潤的肩頭。
一抹輕顫襲向她。無形的熱力自他赤裸的身軀傳向她同樣赤裸的身體,他的舌在她面板上繞圈,柔軟的嘴唇碰觸著她,牙齒在她肌膚上引來微疼的騷癢。
彷佛全身的細胞都感覺得到他的碰觸,寧綺發出模糊的低吟,埋在枕上的頭顱在他的刻意挑逗下,情不自禁的轉向他。
子逸捧住她豔紅的臉蛋,氤氳著情慾的雙眸俯視著她,他低下唇,攫住她鮮豔欲滴的紅唇,緩慢而徹底的親吻她。
她的身軀拱向他,雙手纏繞在他頸上,讓兩人貼得更緊密。子逸俯臥在她身上,雙手肆無忌憚的撫弄她絲般柔滑的身軀。當他的手遊移到胸前,掬了滿掌的豐潤揉搓,寧綺只覺得自己要融化了。
可是……噢,她的腰骨還痠疼呢,卻在這男人的挑逗下,像名飢渴已久的淫娃迫不及待。寧綺覺得這真是要不得,急忙推開他,坐起身喘氣。
“你你你……”
“怎麼了?”子逸不明白她的拒絕,俊臉略顯陰沉。
“你就不能自制一點嗎?我累壞了!”她氣呼呼的道。
他毫不歉疚的迎視她,任熱切的眼光逡巡向她胸前的渾圓,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解,“阿綺,你不能怪我把持不住。距離紐約宮那夜有兩、三個月了,累積了近三個月來的熱情能量,讓我難免會需索無度。何況過幾天你又要飛到美國,不曉得什麼時候才回來。我當然得趁這時候跟你親熱……”
莫名的愉悅流淌於心。聽子逸的口氣好像和她分開的那段時間裡,他並沒有跟其他女人……
“阿綺,我真的很想你……”他寂寞難耐的抱住她,熱烈纏綿的深深吻著她。寧綺再度意亂情迷,被他推躺在床上。
可是……她有好多疑問。
“你那個雅莉珊呢?”
“什麼雅莉珊?”他在她胸前忙碌著,埋在她乳房上的嘴逸出心不在焉的呢喃。
那在她緊繃乳頭上撥弄的舌頭,幾乎要讓寧綺遺忘她的問題。她逸出呻吟,顫抖的道:“就是你紐約的……女朋友呀!”
“我回國時便跟她分手了。我跟雅莉珊有默契,在肉體上我們有牽扯,情感上卻沒有交集。阿綺,你不用擔心她。”
她一再拒絕嫁他,會不會是因為雅莉珊的關係?子逸有著這樣的疑惑。他深深的凝望她,繼續解釋:“阿綺,我不是三心兩意的男人。我與雅莉珊的關係,僅止於肉體;對你,我卻是很認真。”
“是嗎?”她眼神猶疑不定,“我聽說你回國後,你父母為你安排了好幾次相親。”
初次聽到這訊息時,她還笑了半天,隨即心生酸楚。想不到子逸會去相親,那他老在電話留言裡說要娶她,不就是虛假的謊言嗎?
“我父母是藉由幾次餐敘,巧妙的為我介紹一些女孩。但阿綺,我從未約過她們。既然跟壞求婚,我就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他認真的表白,深摯的眼眸令寧綺芳心悸動。
他像是很誠心,只是這份誠心是出自他與生俱來的誠信觀念,還是基於愛她?那麼多名門淑女任他挑選,他真的一點動心都沒有?
“你既然不想相親,為什麼不跟你父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