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劉科接到翟士偉乘電梯上樓的訊息後,先讓三科和派出所的人在樓下全面布控。隨後,他帶著二科的人乘電梯上到公寓樓頂層。
上樓後,劉科和刑警們直奔頂層平臺。
……
樓頂邊上,翟士偉轉過身衝劉科他們慘然地笑著:“呵呵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市局的劉大科長吧?我堂叔跟我說過,去我老家調查的是一個從市局來的、帶著銀框眼鏡的大個子,都叫他劉科。”
劉科向前走近了幾步,站住身形,靜靜地說道:“不錯。我就是市局的劉敬。”
“我真服了你啦。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的?”翟士偉有些奇怪地問。
劉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便說:“XTU這種化學劇毒物質,能奪命於無形之中。受害人在接觸到XTU後,往往兩天後才會死去。死前無任何異常反應,死後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痕跡,而且,死亡症狀為突發性心機梗塞。一般情況下,醫院容易忽略。這個事情,極少有人知道。當年,我是化學課代表,我的化學老師在跟我提起XTU時,曾再三叮囑千萬不要對別人講。不過,我幹了這麼多年的刑偵工作,用這種方法殺人的,你還是第一個。”
“哈哈哈。原來如此。怪不得!”翟士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算我倒黴!遇上了你。”
靜了一會兒……
此時,丁科帶著幾位警員也上到了平臺。
他走到劉科身旁,附在耳邊說:“劉科,王處已經通知消防隊趕來。一會兒,就會在樓下布好氣墊、安全網。談判專家也很快就到。王處讓你想辦法拖住他。”
劉科微微一笑,繼續大聲地說:“怎麼?大名鼎鼎的翟副總,居然也有逃避現實的想法?敢做不敢當,你不算個好漢!”
翟士偉攏了攏被夜風吹散的頭髮:“激將法對我不管用。我翟士偉縱橫官場十幾年,沒有敗過,沒想到這次卻功虧一簣。讓我感到欣慰的是,我不是輸給了厲海明這頭色豬,我是輸給了嚴一峻這隻老狐狸!也沒什麼可窩囊的啦!”
“生薑還是老的辣。”劉科跟上一句。
“也可以這麼說吧。呵呵,算來算去我還是算不過他。”翟士偉搖搖頭:“該享受的我都享受過了,有些東西恐怕你一輩子都不可能享受到的。我當然不是什麼好漢。可是,能從一個普通醫生的兒子奮鬥到我這一步的人,恐怕也不多吧?”
他說著,習慣性的整了整自己的西服領。
劉科緊盯著他,說:“翟士偉,你還有臉自誇?嚴總和啟天集團的職工們把管理內部的大權交付於你,而你卻利用人事權提拔起一批吃喝嫖賭之徒做中層,給你抬轎子。從他們的素質上,也自然能看得出你的素質有多低下。所以說,你沒有什麼可炫耀的。你有沒有想過,你所做的這一切,對得起誰?!”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素質有多低下?我對得起誰?!”翟士偉狂笑了幾聲:“明擺著,我想取代嚴一峻的唯一途徑,那就是搞亂啟天集團,讓集團內部多出點事兒逼他下臺。要想做到這一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我的人佔據中層。素質不低又怎能敗壞風氣?不先敗壞了風氣又怎能讓集團裡出亂子?!等我上臺的時候,自然不會再重用這些痞子式的傢伙們。因為,當我做了啟天集團的老大,也想讓集團風光起來呀!”
翟士偉優雅的將雙手一攤,繼續說:“別跟我說什麼對得起誰。我管理啟天集團內部的權利是花錢買的。我只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自己花進去的那些錢就行了。我用不著對得起誰!哈哈哈哈。劉科長,你大小也是個官兒,現在的有些事情你是真不明白還是難得糊塗啊?!”
劉科動了動嘴唇,一時說不出話來。停了幾秒鐘後,他默默地說:“也不知道是誰瞎了眼,居然把權力賣給你這種心性邪惡的人。”
……
一陣“嗚——嗚——”的消防車的鳴笛聲,從樓下隱約傳來。
劉科從身後一名刑警的手裡接過一張《傳喚證》衝翟士偉揚了揚:“翟士偉,其實,我們這次帶你回警局,只是想請你回答幾個問題。這是《傳喚證》,看清楚點兒,可不是《逮捕證》。”
“這個我當然知道。你們不就是調查出我從魯縣老家取過XTU嘛?估計,還接到了一盤錄音磁帶,我在裡面說了些狠話……可憑這些就能證明是我僱人捅了嚴一峻?就能證明,柱子是我毒死的?柱子早已化成灰了,你們有物證嘛?!要知道,在法庭上,錄音磁帶只能作參考證據。你們真以為我翟士偉抗不住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