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駕駛有紅龜標誌的美國飛機的駕駛員真是約翰·登已的父親的話,〈陽光〉將成為聯結日美空軍勇士的橋樑。
報道就寫到這裡。笠岡讀完後,一時間茫然若失。
這裡有“矢吹”,也有約翰·登巴的《陽光》,沒錯,坂野澄說的“詩吹”就是這個矢吹板介。
“終於找到了!笠岡拿著報紙,自言自語道。
時子吃驚地看著神色驟變的丈夫,問道:“你找到什麼了?
第二天早晨,時子端著早飯走進丈大的房間時,不由得大吃一驚。本應臥床靜養的丈夫不見了。
“孩子他爸!她連叫了幾聲都沒人應。廁所和浴室裡也找不列。她以為丈夫動完手術還沒有完全恢復;不會出去的。但慎重起見,還是拉開衣櫥門看了一下,丈夫平時最喜歡穿的茶色西裝不見了。
時子臉色發白,愣在了那裡。她想了半天,也猜不出笠岡會去哪裡,她打了電話,正好是下田值班。
“夫人,有什麼事兒嗎?”
“下田,不好了,我丈夫沒去您那裡嗎?”時子不等下田說完就匆忙地問道。
“笠岡來這裡?夫人,您在開玩笑吧?”下田一下子還難以相信。
“不,不是開玩笑。今天早晨我給丈夫送飯時,發現他不見了。
他平時穿的西裝和皮鞋都不見了。我早晨起床時他還在的,可能是我去廚房準備早餐時他出去的。
“他那樣的身體狀況可怎麼行呢?他會去哪兒了呢?”下田也大吃一驚。
“到目前為止,這裡還沒有。不過他知道自己一到達裡肯定就會被送回去的。夫人您估計他會去哪裡呢?”
“會不會是……那個報道?”
“什麼報道?”下田聽到了時子嘀咕的聲音。就問她。
“這是昨天晚上的事兒了。笠岡對報紙上的一篇報道非常感興趣。
“是篇什麼報道?昨天我沒有看晚報。
“只不過是一篇關於約翰·登巴的報道。
“約翰·登巴!下田喊了起來。
“我隱約記得似乎講的是一個原特攻隊員的故事,他認為自己在戰爭中可能曾和原為戰鬥機飛行員的約翰·登巴的父親交過手。”
“夫人,是什麼報紙上登的?
“昨天的《每朝新聞晚報》。”
“我馬上就去看一下,或許能弄清楚笠岡的去向。請您掛上電話稍等,我一會兒再打給您。”
下田心裡有一個預感。他在報紙中很快地找出了那條報道。
“笠岡去了中津溪谷。
他看著報道中的一張肖像照,很自信地判斷。那裡刊登著一張非常清晰的照片,是“前陸軍少尉”矢吹偵介的。
第11章 虛飾背後
正如下田所料,笠岡果然來到了中津溪谷。
“哎呀呀。刑警先生,您康復啦!中津屋的女招待看到笠岡弱不禁風的病體,就像是見到了幽靈似地問道。
“那時多虧你悉心照顧,現在全好啦!”笠岡強打精神,佯裝笑臉,但一點也看不出他的病已經完全好了。
笠岡是在東京乘出租汽車來這裡的。他長期臥病在床,身體虛弱,四肢乏力,走起路來腳步不穩,踉踉蹌蹌,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硬撐著自己。
“您走路好像還不行啊。”女招待趕緊上前扶住笠岡,將他攙到一同面朝溪谷的客房裡去。
“誰說的,我真的完全好了。只是他們老讓我吃病號飯,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笠岡裝著若無其事他說:
“我今天到達裡來,想請你看看這個。說看便從懷中掏出一張從報紙上剪下來的矢吹偵介的人頭照片。
“這是什麼?”女招待大惑不解地問道。“6月2日,有兩個男人到你們這兒來吃過飯,這照片上的男人是不是其中的一個?好好想想,他是由那個丟了眼鏡的人帶來的。”
“就是這個人?
“你好好看看。
“照你這麼一說,倒還挺像的。”
“沒認錯吧。這事非同小可啊,請仔細辨認。”笠岡極力抑制著心中湧起的興奮,瞪大眼睛凝視看女招待。
“啊。想起來了!沒錯,肯定是他,是當時那兩位客人中的一個。
“他身上有沒有明顯的特徵?”
“有啊!您瞧,他脖子上不是有一顆黑痣嗎。以前,我有一位很熟悉的相面專家,曾聽他說過,脖子長痣,衣著講究。就像相面專家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