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又惡狠狠地命令道。
“把內褲也脫掉?
澄枝被剝了個精光,赤裸裸地站在軍官們的面前。極度的屈辱和憤怒,使她的感情已經麻木了。
第二天,趁家人下地幹農活時,澄枝在自己家裡懸樑自盡
傍晚。她的父母幹完農話回來時,看到女兒懸在門框上,已經變了樣子,令人慘不忍睹。
軍隊隱瞞了事件的真相,但不知何時,這事還是在基地附近的村莊裡傳了開來。然而軍官們卻並沒因此受到處罰,他們一口咬定只是把她當作證人叫來調查而已,同時命令衛生兵要嚴守秘密。作戰指揮所的精英軍官們剝光了女學生的衣服,逼得她走上了絕路。他們調查即使只有些過火
由於澄枝的死,柳原少尉被免於軍法處分,回到了原部隊。澄枝的死換回了他的軍人名譽,但回到原部隊,也意味著死。
柳原變得不像以前那樣執著地想活下去了。澄枝一死,他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柳原從禁閉室裡放出來的那天晚上,衛生隊長浦川接到報告說三角兵營有個傷員發燒,就來給他看病,傷員好像是捱了長官的揍,鼓膜被打破了。他看完病後剛走出營房,猛然間從黑暗中伸出一把冷冰冰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這樣照直向暗處走。
背後傳來了低沉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卻含有一種凜然的殺氣。
“你。你幹什麼?”
“想活命就照我說的辦。”
脖於上的刀壓得更緊了,像是割破了般地疼。
“我聽你的,你可別亂來。”
“好。就這樣照直走,不許回頭。
背後的黑影把軍刀架在浦川的脖子上,逼他走進了遠離營房的松樹林裡。
“好。就在這兒吧。”
那個黑影命令他在一塊濃黑的樹蔭下停住,問那天是不是他給澄枝檢查身體,浦川終於明白了背後的人是誰,他不禁叫了出來:“你,你是柳原少尉!
“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你檢查的?”
“我、我沒辦法,那是命令。
“好吧,當時是誰下的命令?”
“是、是……”
“說不說!
脖子上又是一陣疼痛,浦川這才明白他這是來真格的了。
“是八木澤大尉。
“此外還有誰?”
“北川大尉和慄山大尉。
“就這幾個嗎?”
“就這幾個。
“原來都是指揮所的軍官。哼,不許你告訴任何人對我說過這事。你要是說出半個字,我一定要殺了你。
脖子上疼得更厲害了。
“我絕不對任何人說,不過柳原少尉,我求您也別對別人說,因為我接到命令不許我漏半點口風出去。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就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回去吧。
刀子撤走了。浦川隊長嚇出一身冷汗,回頭看時,柳原少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樹林深處。
四
兩天後,第六航空軍司令部下達了命令:美國機動部隊正在經奄美大島附近北上,出動一切可動員的飛機,尋找井殲滅之。
“算總帳的時候終於到了!
柳原前來向矢吹辭行。矢吹因為座機還未運到,奉命留守。
“要和你永別了,我很難過,我真想和你一塊兒去。”
矢吹早已看穿了這場愚蠢的戰爭。這場戰爭決不是什麼“聖戰”。他們只不過是可憐的人肉供品而已,和戰友死別,自己一個人活下去是很痛苦的,所以明知道這種死毫無意義,他還是渴望著戰死沙場。矢吹曾申請駕駛那架有故障的飛機出擊。卻遭到了拒絕。
“你胡說什麼呢。我黨得再過一兩個月,這場戰爭就將結束。
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所以才去的。你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恢復和平之後,你肯定會覺得還是活看好。好了,我可不想在靖國神杜的供桌上遇見你。
第二天早晨,柳原在作戰指揮所前喝過壯行的涼酒後,向飛機走去。這時。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走到送行隊伍中矢吹的身邊,趴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起飛後,你一定要馬上離開指揮所。
矢吹正想間個明白,柳原已經大步流星地跑向了飛機。他那種視死如歸的態度使矢吹感到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約二十架出徵的飛機在基地上空編隊後,向南方海面飛去。5分鐘後。一架特攻機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