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叨唸著向一干酒客收取獨家費用。
待他一走遠,木休好笑的靠近石孟舲,假意在一旁擦拭酒杯,眼波在她和吧檯邊的男人打轉。
“小烈烈,他真的是你的男人?”
男人?粗鄙的說詞。“你何不去問他,他的回答一定讓人滿意。”小烈烈?有夠嘔心。
這些人太閒了,閒得在她身上下功夫。
因為那隱狼一直跟在她身後五步遠,所以沒人敢當面問她,只好“拜託”耗子王木易來打聽,她看在眼裡,倒像一出不入流的肥皂劇。
“我會問他,不過我想先聽聽你的意思。”銅板有兩面,正反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體。
“真難得,你學會尊重人啦?看來猿猴的進化論學既可印證在你身上。”聽?多文明的修飾詞。
“咱們流著相同血脈,猿親猴戚,你以為撇得清嗎?”木休可不在意她的嘲諷。
幾年相處下來,他EQ指數蓋得比摩天大樓高上數倍,早就衝到九霄雲外。
石孟舲沒好氣地奪過他快磨平的酒杯。“殘害調酒師是有罪的。”
“你不覺得你比較殘忍。”蚌殼嘴,刀子舌,他受傷慘重。
“去去去,你的對手在那邊。”她像趕頑皮小孩子一樣地推開他。
“無情。”
木休嘀咕了一句,踱到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前,用著打量的目光,放肆地“觀賞”他。
“你不累嗎?同一個姿態擺了兩個多小時。”
眼神保持警戒狀態,隱狼不時過濾裡的複雜人種,耳朵機伶地聆聽周圍的聲響,不放過任何細微的小聲音。
他不愛煙霧繚繞的是非之地,討厭穿著暴露妖嬈女子的香水味,更恨眼前肆無忌憚的犯罪現行犯,可他無權行使逮捕權。
這裡是臺灣,一個不隸屬聯合國的小島,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任其糜爛。
因任務所需,出入龍蛇雜處之地是自然事,但不表示他認同這種頹喪生存環境。
“你很酷,開口扯扯兩片嘴皮,應該不是件困難事吧!”他是裝傻還是故作鎮靜?
木休恥笑地抽回他漫遊的視線,隱狼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毫不避諱的迎向旁人的注意力。
木家兩兄弟看似一般無害的老闆,實際上卻有一股黑色勢力在暗中支撐,本身更是深藏不露的好手,不過鮮少人知情他們的另一種面貌。
在尋鼠的巧手尋覓下,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全都清清楚楚地攤在太陽底下。
“你是啞巴?聾子?”不會吧!木休轉頭一問:“阿烈,我要去學手語嗎?”
手語?石孟舲微微眨了幾下睫毛,不解地斜眄他,“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怪哉!懶人學手語,天下一奇事。
“少損我。你挑男人的眼光異於常人,特別偏愛聾啞人士。”若他們成了親戚,他能不學嗎?
“聾啞人士?!他?”她真的很想笑。“據我所知他會說人話。”
說人……人話。那不就表示他不是啞巴。“難不成我得改用外語交談。”
死啊都仔,裝聾作啞耍人,就算聽不懂博大精深的中國話,至少也說聲哈羅嘛!存心要誤導他。
“不一定,他的中文很道地,非常臺灣味。”一點也聽不出可笑的洋腔洋調。
這下木休的臉色當場刷黑,十分不諒解地轉回頭。“你玩我。”
不屑。隱狼的眼底傳遞這個訊息——他不是愛設計人的維絲娜。
“喂!你頭頂的是我的天,腳踩的是我的地,盯著的是我的人,多少尊重我一些。”居然還不屑他!
老闆的頭銜愈來愈不值錢,放縱不消費的人柱佔空間,他還被嫌擋了路,真教人心痛的事實。
“左邊。”隱狼突然道。
嘎!“什麼左邊?”他在說啥?木休下意識地瞧瞧左邊。
“他在說你妨礙了我的工作。”小人!想支開他好進行身家調查,還好他回來得快。端著空酒杯,木易心不甘情不願地將一大疊鈔票,滑過平順的檯面推到石孟舲眼前。
再從剩餘厚度中抽出三分之一,非常不樂意地將厚的那一疊拋給搶錢分子,一扭身擠過狹小的吧檯門。
噫——手腳真溜,一下子工夫就拐銀兩進貢。“我還沒開始呢!你就急著來攪局。”木休瞪他一眼。
木易嘲笑著,“哈!你退化了,要不要拐杖?輪椅比較符合你的需要。”差勁——人老的毛病。
木休氣呼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