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甜食眾所皆知,所以老是被取笑是長不大的彼得潘。
瞧她興高采烈地高呼萬歲,石孟舲忍不住興起捉弄的念頭。
“A仔,我要吃糖果。”
如她所料,眾人目光立刻投注在她身上。
“阿烈——”
這不是久別重逢的問候聲,而是眼珠子快掉下來的驚歎語氣,白妮像見鬼似地面無表情,完全驚訝到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些什麼。
片刻,氧氣才送到大腦,白妮恢復神智地踱到石孟舲身側,上下不住地打量她的大突破。
“天呀!你是女人。”
木休、木易在驚喜之餘聽到這話,差點要仰天長嘯,大嘆上帝忘了給她腦子。
“笨蛋,你不是早知道阿烈是女人。”受不了,木易想替她做換腦手術。
“知道是一回事,但穿上女裝……喔!我心碎了。”白妮佯裝痛苦的愀著心窩。
木易不是滋味的撇嘴。“花痴呀!想看帥哥可以靠近一點,我不收費。”
“你?”白妮做了個嘔吐的動作。“你早上起床照過鏡子沒,要不要借支掃把掃被你嚇破的鏡片?”
帥哥?遠看是個人,近看人一個。
“A、仔,你想清算今年度消費的賬單嗎?”瞎了眼的女人。
白妮不怕他的左手叉腰,她右手指著地的鼻子。“好呀!有本事你變出來。”
她之所以不怕他索債的原因只有一個,沒人知道她A了多少,包括她自己。
木休看弟弟氣得臉紅脖子粗,找不出反駁的字眼就好笑,那兩人天生來相剋。
他眼神一轉,繞到改變甚大的表妹身上。
“阿烈,你沒事吧!”
石孟舲臉上閃過一道不自在,略帶一點赧色。“我像是有事之人嗎?”
這一絲傾向女性化的異樣,難逃他的法眼,當一個長年做中性打扮的女孩有女性意識,那表示有一名男人介入她的心。
他不作二人想地瞟向她身側,以挑釁眼光斜睨人的孤寒男子。
“你做了什麼?”
隱狼狂狷輕揚地彈彈額前狂野的落髮,不當一回事的聳肩。“你是聰明人,何須多問。”
“真心?”木休直接切入正題。
“很嚴重的問題,無解。”他沒有必要解釋自己的心態,在他仍摸不出頭緒前。
“一個簡單的回答,不至於會困住你吧!”這不是木休想要的答案。
自從表妹匆忙從非洲逃回臺灣,他所能做的是提供她一個安全的藏身之所,因此有了這間銀色撒旦PUB。
雖然她絕口不提在非洲發生什麼事,但他透過組織裡情報網得知姨父、姨母在一場大火中意外喪生,死因不明。
不管他再怎麼追查,甚至是套表妹的口風,事實如石沉大海般,連高齡快八十的姨婆都不知女兒女婿早已往生,還不時的督促他寄些家鄉土產到非洲。
對於這位失去雙親的表妹,他有責任保護她不受傷害,這是一個兄長所該有的認知。
簡單?!他在說哪一國語言。“扯上女子兩字,簡單也會變複雜。”隱狼冷冷的說道。
他從不認為女人是簡單的動物,她們比十丈長的錦蟒更難纏。
“呃!”木休頓了一下笑開地拍拍隱狼的手臂。“言之有理。”女人的確有顛倒世界的本事,他看向闔不攏嘴的白妮。
被兩個男人高深莫測的言談冷落在一旁,石孟舲似懂非懂地聽出一些端倪,又不太確定他們真正的意思,但一定和她有牽扯。
“請不要當我不存在的討論女人話題,至少在我性別欄還是女的之前。”他們太不尊重女人的權益。
“抱歉,我一直以為你是男扮女裝。”木休不太有誠意地消遣她。
隱狼不忘添油加火。“說得好,這個女人老是扭扭捏捏的不肯當個女人,我差點忘了她褲襠裡少了樣東西。”
好好的一件削肩連身裙,快被她扯得像發黴的酸菜乾,絲亳顯不出一絲秀氣。
“你們不要連成一氣挖苦我,嫉妒我扮男人比你們出色就說一聲,我頂多笑你們三聲。”
什麼嘛!長像帥是父母的基因好,她才不在乎兩隻臭烏龜的嘲弄。
大獲全勝的白妮撇下戰敗者,連連表示同意地挽著她的手腕。“我的阿烈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
“你的阿烈?”隱狼眉頭一皺,技巧性地分開兩人礙眼的親近。“看清楚,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