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這樣子成何體統!”白襄禾眉眼一抽,只想裝作不認識她。
身為一個尖子生,要學會輸的起,反正只是個切磋賽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你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才真叫人看笑話。
而且還是當著學院所有人的面。
不覺得這樣更丟人麼……
“我不。”
楚週週撅著嘴跟個小賴皮似的,非但沒起來,反而越抱越緊:“襄襄,我幼小的心靈在今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已經夠可憐了,你怎麼還兇我呢。”新筆趣閣
楚週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
“我哪兒兇你了?”
“剛剛。”
“……”
你多少有點不講道理。
白襄禾忽覺頭疼,覺得這小妮子是有些纏人的功夫在身上的。
而且周圍那麼多雙眼睛一直盯著這邊,再結合當下的畫面,好像她是什麼拋妻棄子的渣男!
這感覺著實不太美好。
白襄禾揉了揉眉心,語氣無奈:“行,姑且算我有錯,趕緊起來吧,別再讓大家看笑話了。”
“誰!誰敢看我笑話!?”
楚週週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捏著手絹猛然躥起,兩手叉腰瞪著周圍的學生,那張掛著淚痕的臉上表情故作兇狠,可看起來卻一點也不嚇人。
甚至,還有幾分嬌憨可愛。
對面一位身形魁梧的尖子班負責老師忍無可忍,一聲咆哮貫穿整個賽場。
“比賽比成這個鬼樣子,還跑到別人跟前哭哭啼啼,莫說旁人笑話你,我這個當老師的都想笑話你了!趕緊給我滾回來!”
“洛辭不省心,你也不省心?”
負責老師一頓輸出,可謂金剛怒目,氣勢十足,直接給身邊那群挨著他的尖子生們嚇退三米遠。
那聲音彷彿有著一股子極為可怕的穿透力,聽得人整個腦子都嗡嗡作響。
楚週週下意識鑽到白襄禾身後:“襄襄,快保護我!”
模樣像極了一隻尋求庇護的柔弱小雞仔。
這可沒給負責老師氣夠嗆。
“楚週週,老子又不是豺狼虎豹,你躲什麼?不過就是說了你兩句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你那叫說嗎?”
楚週週條件反射的想要頂嘴,可頂到一半,渾身氣焰又立馬被負責老師兇巴巴的眼神嚇回去,最後只敢揪著白襄禾的袖擺弱弱嘀咕:“你那叫吼……”
白襄禾秀眉輕挑,不由扭頭瞅她一眼:“果然是隻小綿羊。”
頂嘴都不敢大聲。
說完又將她從後面拎出來,打趣道:“不過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要勇於直面師長的批評。”
“我不要。”楚週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就那五大三粗還一身腱子肉的老師,一拳恨不得撂倒八百個,誰要直面他的批評啊!
“襄襄,要不你帶我走吧!”楚週週提議。
反正接下來的比賽都與她無關了,繼續留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
白襄禾微微噎了一下:“你是怎麼把一句正常的話說的好像要跟我私|奔一樣?”
楚週週愣住。
隨即小臉一紅。
“有嗎?”
“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讓白襄禾頭皮一陣發麻,只覺手裡拎著的這個‘玩意兒’都變得燙手起來。
這是哪來的妖魔鬼怪?
退散!
速速退散!
緊接著,白襄禾便完美演繹了何為合格的行動派,二話不說提著楚週週,像扔標杆似的把人‘貼心’地‘送’回了那位一身腱子肉的負責老師跟前。
而後自己兩手一拍,轉身假意離開。
實則卻是另尋了一處清靜之地繼續觀賽,直到比賽結束才真正離去。
經過這一回,白襄禾也大致瞭解了尖子班的整體水平。
以及那幾個排名靠前的尖子生在作戰時的一些小習慣。
這些小習慣或許在旁人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可在她看來,足以成為被擊敗的關鍵!
她前世經歷過各種戰場,在實戰方面稱得上是經驗者,因此有些問題,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若他們的對手只是一般人,那倒沒什麼影響,可若雙方勢均力敵,本就難較高下,且對方又善於觀察,那基本等於有個弱點抓在人家手裡。